吴斌拍了拍骆丘白的肩膀,“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我在学校里还需要给你留面子?”
骆丘白羞愧的头更低了。
“不过……”
老爷子拖长声调,骆丘白疑惑的抬起头,就听他会说,“技巧可以后天学习,编曲作词也是熟能生巧,但只有真情实感和声音的感染力没法复制,而你恰好做到了这两点。”
“如果给你的歌评分的话,就是一分的唱功,两分的作曲,三分的作词,一百分的感情和声线。最重要的是,你的歌虽然写的不怎么样,不过我喜欢。”
一句话让骆丘白惊讶的挑了挑眉毛,“您是为了这么一点原因才让我来录音棚的?”
那大师的标准也太低了点吧……
提到这个,老爷子颇为自负的哼了一声,“现在的乐坛商业化太严重,只要不是哑巴和五音不全,随便包装一下就敢出唱片,但是一首歌要是连真情实感都没有投入进去,又怎么打动别人?”
“情歌情歌,先有情才有歌,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写得出这首歌,但是你让我感觉到了温情,还有对家庭和爱人的向往,这一点很珍贵。”说到这里吴斌笑了一下,突然像个老顽童似的对骆丘白眨了眨眼睛,“其实,我更想问的是,你带着儿子一起唱歌,是不是在思念孩子他妈?唔……唱的这么动情,她肯定是个美女吧?”
骆丘白呛了一下,低头看着跟祁沣眉眼相似的团团,仰头望天,“呃……他是挺美的。”
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某人是大美人来着……虽然大美人当时的大鸟闪瞎了他的眼,但是不能掩盖大鸟怪的脸长得还是非常合他胃口的。
想到两个人坑爹的第一次相遇,骆丘白没忍住闷笑起来。
吴斌瞥了他一眼,嘲笑道,“提到老婆就这副表情,年轻人,用不用我先让你跟儿子去外面跟老婆煲一个小时电话粥,再回来录歌?”
如果真的能联系上,就不是一个小时的问题,他的老婆只会会直接杀过来而已。
骆丘白摸着鼻子笑了笑,怀里的团团呜啊一声,打个哈欠,睡不够就一脸不悦的表情,简直跟他妈无比神似。
在吴老爷子的录音棚里待了一上午,终于录完了这首歌,本来骆丘白不想把团团的声音也录进去,总觉得一旦做成曲子,夹着小孩咿咿呀呀的声音会显得很不严肃。
不过老爷子却强烈反对,一定要加上团团的声音,以至于本来就没睡够的小家伙,听到爸爸一唱歌就来精神跟着忙活,一步唱歌就打瞌睡,来来回回几次就不高兴了,可怜兮兮的鼓着包子脸,眼巴巴的看着爸爸,似乎在控诉着什么,引得骆丘白和老爷子不停地笑。
第一次进录影棚的感觉非常新鲜,骆丘白一开始不适应,后来觉得很有意思,经过老爷子的指点,他越唱越好,到成品出来之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老爷子把成品从头到尾听了一遍,尤其是骆丘白跟团团互动的部分,透着浓浓的父子情,几乎只要听到歌就能想象出一家人天伦之乐,父亲等待爱人的画面。
“丘白,我想把这首歌挂到我的音乐主页上,上面都是我指导过的很满意的学生作品,平时有不少粉丝都喜欢来这边淘歌,也能帮你这首歌做个推广,你愿意吗?“骆丘白一愣,接着犹豫了。
吴斌看他的表情,笑着摆了摆手说,“你不愿意也无所谓,毕竟你才是这首歌真正的拥有者,不过我很喜欢你这首歌,能够让你特意为我录一次,我自己偷偷私藏也不错。”
“不,不是不愿意。你能喜欢这首歌我已经很开心,我只是……”
再也不敢在公共场合署上“骆丘白”这三个字罢了。
这一整年,他不去想不去看任何国内娱乐圈的东西,叶承也体谅他的心情,从不跟他说起,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声臭成了什么样子,如果把“骆丘白”这三个字跟音乐教父级人物挂在一起,等于丢了这位恩师的脸,也让他重新回到别人视线前。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平静,如果又一次被打断该怎么办?
他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吴斌诚恳的目光,又觉得没法把这个羞于启齿的理由说出口,只能笑着点头,“能被挂到吴老师的音乐主页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呢,我就厚着脸皮却之不恭了,不过可不可以不署骆丘白这个名字?”
吴斌一眼就看出他有难言之隐,也不多问,笑着说,“那你想换成什么?你的英文名kev吗?”
骆丘白抓着头发想了一会儿,“嗯……就叫white hill,或者直接缩写成wh,直接取名字的含义。”
“wh?”
刚下踏上加州土地,坐在车子里的祁沣顿了一下,皱起眉头,“这次是实名制大赛,这人为什么不署真名,这人没提交详细信息吗?”
坐在前排秘书翻看着上百页的报名资料,摇了摇头回过身说,“这首歌是音乐学院老师推荐的,没有更详细信息,歌手的全名叫w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