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抽搐几下,从高空狠狠坠落,青衣人一个转身,脚尖借竹叶一点,白马奔来,他干净利落的跳上去,嘴角噙笑,“张大人,你不是我的对手。”
张大人黑衣墨袍,上面绣着银色的暗纹,线条硬朗的一张脸上露出一抹讥笑,“这可未必!”
抬手的瞬间,几十个精兵跃出,齐齐将岳朝歌包围。
“我奉皇命,捉拿人犯岳朝歌,擒住贼人者重重有赏!”
大内的梅花阵依次排开,手拿锁链,一起扑上来,岳朝歌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今天是没得商量了?那也只好……”
“不客气了!”话音刚落,他提剑而上,如竹叶一般在前赴后继的墨色人群中跃动,墨剑不染血色,可所经之处却是大批死伤。
正是焦灼之时,张大人猛地身寸出一枚淬了毒的袖箭,岳朝歌一侧头躲开了攻击,脸上的暗纱却被凛冽的箭风掀起,落在了雨幕之中。
他抬起头,这是一张冷凝的脸,肤色是白的,嘴唇却嫣红,瓢泼大雨浸透了头发,粘在脸上,露出一双带着寒光的丹凤眼。
锁链趁机扑来,一个白衣人突然出现,手拿折扇,猛地击退追兵,一拍岳朝歌“走!”
两人毫不恋战,跃在空中,足点竹叶,岳朝歌回过头吹了个口哨,白马嘶吼跟着飞奔而去。
转眼间,两人已经消失了踪影,官兵还想去追,张大人却猛地一抬手,“莫追,那是皇上!”
“卡!”
“大家表现得很好,这条过了。”
导演终于喊了暂停,威亚放下来,骆丘白长舒一口气,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腰酸背痛。
助理递过来一条毯子,他包住自己,只觉得全身都冻透了。
这一幕是李天奇扮演皇帝的左膀右臂,在明处负责追杀,简潼则在暗处唱红脸,在一计不成的情况下,再以知己身份出现,接近岳朝歌。
因为这场戏是两个主角的第一次相遇,所以极为重要,昨晚没睡好的骆丘白,几乎拼上了全力,这一场演下来险些要虚脱。
李天奇轻蔑的看了一眼软手软脚的骆丘白,走到一边坐下,接着十几个助理凑上来帮他擦头发。
这时同样一身湿透的叶承笑着把一杯助理拿来的热茶递过来,“累坏了吧?第一次吊威亚就是这么痛苦,保准你腰酸背痛腿抽筋,喝点热水,一会儿咱俩还有一场呢。”
“谢谢。”骆丘白接过来,揉着老腰苦笑连连,“刚才站在竹叶上的时候,就听腰‘嘎吱’一声响,我真怕下来直接变成半身不遂。还是叶影帝你厉害,吊了这么久,下来还跟没事人似的。”
叶承笑喷了,凑过来小声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刚才很想拉屎,生理问题占满了脑袋,所以没工夫考虑其他的了,现在你一提我的腿还在打哆嗦。”
骆丘白噗嗤笑了出来,用毛巾擦脸上的水珠,低头的瞬间露出了一截贴着好几块创可贴的脖子。
叶承挑了一下眉头,低声问,“你的脖子……怎么了?”
骆丘白下意识的用手往上拽了拽领子,笑着摆手,“没事儿,昨天被我家大猫挠了几下,小伤一个,不碍事。”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在感慨。他家的大猫不仅爪子利,连嘴巴也很毒,昨天晚上啃得他那几下,今天早上一照镜子留下好几处青紫,要是他不贴创可贴,顶着一脖子吻痕来片场,被人看到那还了得?
提到昨晚的事情,他又有点胃疼。
他很庆幸祁沣多少给他留了面子,没有坚持做下去,但是裂痕已经有了,两个人同床异梦的滋味很糟糕,他不想彼此一大早起床又要冷战,只好做完早餐,夹着尾巴早早的来了片场。
“喂,拿着手机愣什么神?想给谁打电话啊?”叶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眨眨眼戏谑道,“你这样子可不像是想念猫,别是脖子里的伤是被人给亲出来的吧?”
骆丘白笑着瞪他一眼,“叶影帝你怎么这么八卦,不是刚才想去拉屎的时候了?”
“喂喂,你小声一点!我的形象啊!”
叶承连忙捂住他的嘴,两个人正在互相挤兑的时候,不远处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呼,连一直在棚子里看回放的森川和孟良辰都探出了脑袋。
这时就看一帮人提着大包小提的东西走进片场,为首的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面色冷峻的抿着嘴角,旁边的助手给他撑着一把黑伞,旁边的雨水打下来,他身上却不染纤尘。
看到来人,骆丘白倏地睁大了眼睛。
祁……祁沣?!他来这里干什么?
孟良辰不悦的眯起了眼睛,抬头看了骆丘白一眼,旁边的李天奇,更是吃了一惊,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周围不明真相的人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个派头十足的英俊男人是谁,但是凡是在娱乐圈里有点道行的还是认出了这人的来头,这时一个制片人笑着迎上来,“祁少,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