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府邸,绿莹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几近所有家丁仆从都跑过来看热闹,将通铺房堵到半只苍蝇都无法从里面飞出去。
谁都想瞧瞧敢将脏水泼给李景行,试图挖苏玉墙角的女子到底是什么姿色,见到绿莹儿懵懵懂懂的裹着衣裙的模样,都倍感失望。
“姐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绿莹儿的药性并没有完全祛除,说话仍旧有几分娇滴滴的媚态。
皮肤黝黑,衣不蔽体的她用这般语调,倒是让家丁仆从们都忍不住嗤之以鼻的轻笑,更是看不起。
李景行摆出淡漠的模样,轻声说,“你的事情与我何干,为何要问我?跟你饮酒过后,我便回到屋内歇息。若是想知道具体发生过什么,该问他才对。”
“这不可能!”绿莹儿看着斌子的嘴脸和背部指甲的抓痕,似是回忆起些片段,简直无法接受。
苏玉慢条斯理的迈开脚步绕到她面前,暗流和言墨等人躲着时刻盯着绿莹儿的模样,若她敢伤苏玉半根毫毛,都会立刻冲着扭伤绿莹儿的手指。
“我是看在婶娘的颜面,才将你暂留在府邸里居住。可你竟然惹出这种闹剧,跟仆从厮混,让我该如何
跟老爷交代?”苏玉质问。
绿莹儿几次三番想解释,都被她给直接堵回去,“眼下也别无他法,就如同婶娘说的,女子污了清白,别管是街头巷尾的乞丐还是侯爵权贵,都要认命。”
绿莹儿猛地摇头,她双眼充斥着泪水,求助的看向王婶子。
怎么可能筹谋至今,最终落得要跟仆从成亲?她不甘心,更是不可置信。
“斌子身为仆从,竟然在府邸里面行此种淫邪之事,罪不可恕。我好歹称员外夫人为姐姐,也越俎代庖的掌管后院的事情,便勒令你三日内收拾行囊,滚出府邸。”
苏玉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压,迫使周遭的人都不敢反对,只能静静聆听着。
“管家是我的叔伯,你没有资格来决定我的去留!”
斌子没想到,仅仅是没有控制住下半身,便会遭到如此横祸。在员外府邸,他狐假虎威能够过着半个主子般的生活,可若是离开,他该靠什么生存?
苏玉无动于衷,这等混混还敢在她面前张牙舞爪。
“你若是不从,倒也没有关系。春红,现在便去官府报官,让他来断断是非。只不过闹到外面就并非是赶出府邸能够收场的,想来,你会坐
几年牢,这里面的日子可不好过。我劝你想明白……”
苏玉说罢,斌子想到未来处境,看着作势就要离开的春红,吓得跪在地上,说,“苏娘子,我认,我认!”
苏玉挑眉,也是没骨气的。
还以为会是什么硬骨头,谁能想到三言两语便解决掉,让她都没有成就感。
“是你!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操作,是你故意要陷害我的……”
绿莹儿倒是比王婶子还蠢笨些,此刻才猛地明白其中玄机,指着苏玉和李景行,“你们两个争吵也不过是假象,是为了骗我的!”
苏玉同情的摇摇头,叹口气道,“妹妹说哪里话?”
“这酒并非是我让你喝的,这通铺也并非是我让你去的,这斌子跟你行苟且之事也并非是我在旁边按着的去做的,你将所有的罪责都扣在我身上,岂不是有些荒唐?至于我跟夫君之间的家务事,难免有些拌嘴争吵,你身为外人,这般关心,难道说是别有所图?”
苏玉伶牙俐齿,将所有的门路都给堵得死死的。
王婶子已经认命,她知道从最初到员外府邸将绿莹儿留下的时候,便已经惹了她动怒。
如今,苏玉用借刀杀人的法子,让
她们已经无路可走。
“今日的事情,有关绿莹儿的清白,还望苏娘子能够帮忙隐瞒。至于他们两人的亲事,我自然会操办,就不劳您费心了。”
王婶子审时度势倒是快,苏玉满意的颔首垂眸,抬起手淡淡说道,“请便。”
李景行搂着苏玉,转身慢慢回偏院。
走出很远,还能够听见绿莹儿撕心裂肺的声音吼着,“我不认,我凭什么要嫁给这种东西!”
“你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今日的丑闻么,小声些!”王婶娘狠狠的抽了绿莹儿一个嘴巴,瞪着眼说。
绿莹儿不甘心的看着远处的斌子,指着周围看热闹的仆从吼着说,“滚!你们都给我滚!”
“谁愿意看你啊……府邸里面竟然住着如此不知廉耻的,真是晦气。”仆从们淡淡说着,也纷纷散去。
斌子盯着绿莹儿,心中也是懊恼恨意颇深,走到她面前,说,“你个臭婆娘,竟然算计我,害我丢掉府里的职位。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别给我再闹出幺蛾子。”
斌子说罢,狠狠的啐了一口。
“你……”绿莹儿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面前离开的斌子,哭诉的说,“婶娘,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