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一个路人怒声道:“竟然对一个无辜的女子下手,真是丧心病狂!”
百姓们围聚在镇口,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戒备,议论声此起彼伏,大有要将他们送至官府之势。
宋巧心中暗自叹息,她深知,一旦进了官府,便是无尽的麻烦与解释,而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此耽搁。
宋巧心生一计。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那是她平日里用来研制草药的小玩意儿,里面装着一种特制的药粉,本无大害,却能让人暂时感到不适。
她轻轻一抹,指尖的药粉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段含雪的身上,那位最为激进,口口声声要将他们告上官府的妇人。
做完这一切,宋巧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随即带着众人,如同一阵风般,迅速离开了那个充满是非之地。
留下了一群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百姓。
而段含雪,正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中,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微妙变化。
直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瘙痒打破了她的美梦,她先是愣了愣,随即伸手去抓,却发现越抓越痒,甚至脸上也开始泛起了红疹,如同被火烧过一般,又痛又痒。
“这、这是怎么回事?!”段含雪惊慌失措,她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状况,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
目光如炬,恨恨地望向宋巧等人离开的方向:“宋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宋巧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那座简陋却温馨的小屋,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每个人脸上疲惫却放松的神情。
他们围坐在一起,闲聊着这一路上的见闻与趣事,偶尔夹杂着几声轻笑,仿佛外界的纷扰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阵突如其来的异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警觉地站起身,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的来源——屋顶。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伴随着一阵杂乱的瓦片声,竟直愣愣地从房顶摔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什么人?!”宋巧迅速上前,其余人也紧跟其后,围成一圈,警惕地注视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那人浑身是伤,衣衫破碎,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
“外面……外面还有人追我……”那人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无法掩饰的焦急与恐惧。
他强撑着睁开眼睛,目光中满是求救之色:“求你们……救救我……只要你们能救我,我愿意给出任何好处……”
宋巧眉头紧锁,心中迅速盘算着。此人显然身份不凡,且正被追杀,一旦卷入其中,恐怕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见死不救,也并非她的作风。正当她犹豫不决之际,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似乎是追兵已经逼近。
“快!他们就在附近,仔细搜查!”一个冷酷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时间紧迫,宋巧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做出了决定。他们合力将那个受伤的人抬到了床底,用床单和杂物遮掩起来,尽量不让人发现。
随后,他们熄灭了烛火,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勉强能看清彼此的面容。
“我们得小心应对,不能让他们发现这里有人。”宋巧压低声音,对众人叮嘱道。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找好了藏身之处,屏息凝神,等待着追兵的搜查。
等到那些气势汹汹的追兵再次搜查到宋巧等人的小屋时,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轻轻摇曳,映照着每个人镇定自若的面容。
追兵们粗鲁地推开门,闯了进来,目光如炬,四处搜寻着那个受伤之人的踪迹。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伤的人?他逃到了这里!”领头的追兵声音冷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宋巧等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表情无辜而坦然。
“我们从来没见过什么受伤的人,这里只有我们几个。”宋巧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追兵们狐疑地打量着屋内的一切,但除了几张简陋的床铺和一些日常用品外,并无其他可疑之处。
他们不甘心地四处翻找,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奇怪,难道他真的能凭空消失不成?”一个追兵嘀咕着,显然对这种情况感到困惑。
领头的追兵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决定放弃。
“我们走,他肯定已经逃远了。继续搜!”他一声令下,众人便匆匆离开了小屋。
直到确认追兵已经远去,宋巧等人才松了一口气。他们赶紧将那个受伤的人从床底拉了出来,重新放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