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相告(2 / 3)

一种罕见的来自父亲的压迫感。

看来他们这次的做法可不止惹得一两个人不快,而他们过去也从没面对过一向温和沉默的父亲真正的怒火。

西里斯向前走了一步,把雷古勒斯挡在了自己身后,又毫不避讳地伸出手臂把袖子捋了起来,而那个新鲜的黑魔标记就出现在了父子三人眼前,和旁边《预言家日报》的封面头条所配的照片如出一辙。

“您的猜测的确没错,昨天以雷尔的模样出现在宴会上,并被烙上了这个丑陋的奴隶印记的人,是我,而这件事和雷尔无关,他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我把他弄昏了——”

“西里斯,不用避重就轻,我已经打算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让他说,雷尔,不用着急,等他说完自然有你补充的时候。”奥赖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这么做的目的呢,西里斯?”

“目的?自然是要阻止我的弟弟加入食死徒。”

“真不敢相信,你想出来的解决办法就是用你自己去替代他?我相当怀疑你的——”奥赖恩看了眼西里斯的脑袋,没有直接讥讽大儿子的脑回路,而是平静地说道,“布莱克家还不至于落到要用一个儿子去换另一个儿子的境地,相当鲁莽也相当愚蠢的做法。”

雷古勒斯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为父亲的直白,但西里斯无所谓地笑了笑,摊了摊手说道:“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能阻止雷尔,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有意义的,说实话,我来这里也不是想听您对这件事的评价,毕竟您的看法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

“毕竟,我的名字不都已经被从那个破破烂烂的挂毯上除去了吗?”

“西里斯!”雷古勒斯打断了西里斯的话,而这时,奥赖恩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雷古勒斯和西里斯都看见父亲用来捂住嘴巴的手掌上出现了一丝殷红。

“爸爸,您说实话,您的身体到底怎么了?”雷古勒斯冲到奥赖恩身边,给他顺了顺气,西里斯也闭口不言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意外楼下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让沃尔布加下楼来,克利切似乎也躲起来了,他只好自己给奥赖恩倒了杯水。

但奥赖恩摆了摆手,又看向西里斯,问道:“很好,这就是你今天要说的?”

西里斯张了张口,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奥赖恩于是转向了一旁的雷古勒斯,“我想你大概有很多话想说吧,雷尔,我们甚至不知道,你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发生了彻底的改变,也不知道你和西里斯的关系究竟如何,看得出来,在这些事情上,你不信任我和你母亲。”

雷古勒斯被父亲说得有些愧疚,虽然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但他也的确没能将全部的信任给予自己的家人,至少在薇尔的事上一直如此。

“我……您相信预言吗?”雷古勒斯想了想,还是以这句话作为了开场白,虽然这听起来很像是那些招摇撞骗的人惯用的说辞,但他总不能一上来就告诉父亲,他和某个女巫在一起了,那未免过于轻率。

这句话也成功地让奥赖恩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他挑了挑眉,问道:“你该不会打算告诉我,你预见了某种未来,所以才发生了这样的转变吧——可惜我们家从来没有过先知的血脉,而现在那些所谓的先知,大多都是些故弄玄虚的家伙。”

“如您所说,做出预知的人自然不是我,但在说出她的身份之前,对您关于先知的看法,我想多问一句,您觉得《拨开迷雾见未来》的作者,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女士是您说的那类人吗?”

奥赖恩耸了耸肩:“很遗憾我并没有见过那位女士,也没有亲眼见过她的预言应验,所以很难下结论,但既然你提到了这位女士,那么你所说的那个人——我猜测应当和瓦布拉斯基女士有些关系吧。”

和具有足够智慧的人对话的确是件轻松的事,雷古勒斯顺着父亲的话,第一次在老宅里郑重地提起了薇尔的名字,“不错,爸爸,我所知道的预言,来自瓦布拉斯基女士的外孙女,薇尔丹蒂·沃夫林小姐——”

紧接着,他又装作无比从容的样子说出了另一件事,“除此之外,她也是我认定的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侣。”

奥赖恩抬眼看向故作镇定的小儿子,努力回想了一下他口中“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侣”是哪个女孩,最后却只能想到十多年前的那条旧闻。

但这个旧闻令他的手紧紧握住了沙发的扶手,身体也向前倾了倾,缓缓开口道:“我记得沃夫林小姐身有残疾,因为幼年的不幸。”

雷古勒斯对父亲以这样漫不经心的语气提起薇尔感到有些不舒服,虽然他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但还是没忍住争辩道:“她已经好转很多了,而且她之所以遭遇那场事故,都是因为——”

他说不出口,生理意义上的,因为逆转时间涉及到了太多的禁区,他同样不能告诉任何人,就连薇尔讲给西里斯他们听的那个故事里,都没有提过她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个故事并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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