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了。
福路眼看着马车驶过,抬起右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他这张臭嘴,估计说话又往自家主子心窝上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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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茵赶到惜春楼的时候,侍卫长他们依旧伫立在门外,文茵悄悄施了个法又进了惜春楼。
一进门,掌柜的就扬着一张笑脸热情的走了过来,“姑娘,您之前订的包间已经空出来了,小公子已经上去了,我这就领您上去。”
惜春楼的二楼装潢得很雅致,文茵跟着掌柜的一路走近最靠右的那间包间,一路上都可以看到墙上是挂满了字画。其中居然还有祺王给惜春楼题的一幅字。
看来祺王确实与这惜春楼关系匪浅,不然他也不会一有时间就跑到这惜春楼里来了。
“就是这了,小姐,小公子正在里面等您呢。”掌柜的并未进包间,而是在门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文茵推门进去,整个包间室内是一股浓厚的茶香味,让人觉着神清气爽,屋内的陈设也是颇有格调,显然这个包间应该是属于惜春楼里的上房了。
瞧见她进来,郭青也从茶桌边的蒲团上起了身,欣喜道,“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不是说一会儿就回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遇到了点事情,所以耽搁了。”
文茵正欲拿起茶桌上的小点心吃,却被郭青拉住。
“姐,这都不热乎了,别吃了。”郭青把点心拿开,又将茶水拿到文茵面前,“茶是刚上的,还热乎着,姐姐先喝这个。我刚刚已经叫小二重新给咱们上个新的点心了。”
“我去了有这么久吗?”文茵皱眉,可能是被齐生下的那个毒给拖延了时间,“对了,祺王和贤王可还在?”
方才她和齐生交手时,虽然没有套出和齐生真正勾结的人是谁,但是当她当着齐生的面提起祺王和贤王的时候,齐生明显是有些紧张的。这至少说明齐生定然是与其中一位或者两位打过交道的。
“姐姐,你走了之后不久,贤王也离开了惜春楼,其实就前后脚的功夫。”郭青指了指地上,压低声音说道,“贤王走了之后,这间茶室便空了出来。咱们现在在的地方就是贤王之前在的那间茶室。”
这么巧?贤王居然在齐生离开惜春楼之后,跟着也离开了这里。
文茵眉头微挑,看来她今天是没法见到贤王了。
文茵想起方才她问过的那个路人,今天惜春楼里的人比平常要多,是因为祺王和贤王都来了。可是,按照祺王的习惯和挂在二楼的字画,京城里的文人们应该都知道祺王是常来惜春楼的,那些想要攀龙附凤的人没有比较挤在今天来在祺王面前崭露头角。而贤王却不同,他素来不喜欢诗词歌赋,今天却异于往常的来了这惜春楼,所以今天更多的人是冲着贤王来的。
仔细回想郭小姐前世的记忆,祺王和贤王似乎并不对付,而且在秦骅身死之后,两个人更加是针尖对麦芒。不过他们两人最终都没有能取得胜利登上皇位,而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让金国将秦国给灭了。
依照祺王和贤王的性格,他们真的会同一时间都来这同一个地方吗?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贤王明知道自己的弟弟喜欢来惜春楼,还同样也来惜春楼,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在先太子死后,先帝的嫡出皇子便仅剩了秦骅一人。虽说由秦骅继位是大势所趋,但是朝中也有不少人是支持有过战功的先帝次子贤王的。尤其是先太子死后,贤王便成了先帝长子。重新立储时,也有不少人提出了应该立长不立嫡的说法。秦骅才上位不久,原本贤王是应该驻守在边关,如今却以交还兵权的名义回了京城。
可以说,比起在京中有个风流才子虚名的祺王,手握实权且拥有自己的亲兵的贤王更为可怕。
“你适才说贤王已经走了,那祺王呢?他是否还在这儿?”文茵问道。
还未等郭青回答,茶室的门便被敲响了,郭青以为是他重新叫的点心,便径直说,“进!”
吱呀一声,门缓缓被打开,一个穿着带四爪金龙的玄色衣裳的人站在门口。
此人容貌出众,面上带着些书卷气息,身量却不算很高,身材也颇为瘦弱,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文弱美感。
与齐生那种假模假样的书生不同,文茵几乎一眼就看出面前这个人是个真文弱书生,身上没有半点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