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老天,我真的太不擅长这些社交辞令了,之前能模糊过去的地方都尽量模糊了,现在还是逃不过,救命啊,这大概会成为我很长一段时间的通病了。
什么敬称谦称、问好寒暄、礼仪接待这些东西对一个理想工作是守陵的社恐来说真的太难了,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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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宗虽说势力不大,但门风严谨,对凡人也十分礼遇,是属于亲凡人一派的,宗中弟子多认为自己不过是有幸修炼得了些修为,但算到底也不过是普通人,是与凡人同根同源的人族。
沈寒岁带着顾颜卿寻到了幻月宗藏在海上的山门,向门口的受山弟子说明了来意便等着其中一个进去通报,没过一会儿那进去的弟子便赶了回来,只是这次却是跟在一位和蔼的老者身后。
那老者眉毛与下巴上落下三缕雪白的长须,眼睛微眯着,瞧着十分慈眉善目。
“是常和道友的弟子吗?”将人带进宗内,幻月宗主笑呵呵的捋了捋胡子:“果真是一表人才的少年英才啊,怪不得道友总是在书信中向我夸耀。”
“宗主谬赞了。”
沈寒岁表面沉稳,实则尴尬极了,虽然不知道师父是怎么说的,但对于常和道人十分了解的沈寒岁大约也能猜出是什么“修炼奇才、天资灵秀”一类的,总之什么好话绝对都会轮番上阵。
毕竟常和道人一直是把他们师兄弟姐妹几个当自己的孩子看的,尤其沈寒岁还是刚刚化形就被他捡到就更加亲近。常和道人从来也不是什么严父严师,亲爹滤镜厚的不行,有时候沈寒岁都觉得要不是大师兄靠谱这个家迟早流落街头!
哪里还能像现在一样攒出足够供他们游历积蓄。
毕竟船票真的好贵啊!
当下,沈寒岁快速绕过这个话题,直奔重点:“家师曾说过宗主与他乃是莫逆之交,听闻宗主最近被修炼上的事困扰,特地让我送些丹药过来,希望能有些作用。”
“确实是曾在信中提过一二,没想到他竟如此上心。”幻月宗主有些感慨:“我与你师父相交不过是个巧合,只是顺手帮了一把,如今却是反被当年的小修士帮衬许多啊。”
“对于宗主来说是举手之劳,对于家师来说却是救命之恩。”沈寒岁将丹药取出,双手递给了幻月宗主:“救命之恩重于泰山,如今不过是几炉丹药罢了,当不上什么帮衬。”
“那老朽就厚颜收下了。”幻月宗主收下丹药,又与沈寒岁聊了些常和道人的境况和沈寒岁的修为。
出门在外,沈寒岁自然不可能直接将修为全部暴露,常和道人传了他们一门元婴期能够修炼的敛息诀,只要不主动出手,炼虚之下绝对没人能看清他们的修为。
就算是面对师父的旧友,沈寒岁也不欲和盘托出,只说是初入元婴境,出来历练一番。
饶是如此也引来一阵惊叹。
“确实是天人之资啊,贤侄如此年龄修为,能收你做徒弟难怪常和道友在我们几个面前赞不绝口啊!长江后浪推前浪,老朽实在虚长你这几百年。”
这位幻月宗主也不过是元婴大圆满,在此境卡了数百年眼看寿元将至,不得已拉下脸来寻求几位老友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