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还是他们众人,走的都是呼吸吐纳,导引灵气的路子。
虽然不同物种,但境界却是相同。
如今……看到陈玉楼手中镜伞爆发的炽烈金芒,他如何还不明白,在不知不觉间,这位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陈兄,早已经将他们诸人远远甩在身后。
踏入了当初六翅蜈蚣所在的大境界。
最关键的是。
人乃天地间万物灵长,呼吸吐纳,本就是以人体内十二经络以及任督二脉循环而衍生,在修行悬到服气筑基功上有着天生优势。
看似同一境界。
真要以此身再回瓶山,那头六翅蜈蚣怕是连陈玉楼一剑都挡不住。
另一边。
心神全都沉浸在镜伞中的陈玉楼,浑然不觉身后动向。
原本以为杨方手里那把打神鞭,就已经足够惊人,没想到……搬山一脉这件法器也丝毫不遑多让。
几乎就一眨眼的功夫。
昆仑神木上的金蜉蝣虫潮便被洞穿一空。
露出了神木本相。
通体光滑如玉,细腻通透的纹理内就像是掺入了一层细细的金砂,在灯火下散发出淡淡的幽光。
比起阿枝牙腰间悬挂的法鼓,虽然也是用昆仑神木销制,但却不知要绚丽了多少倍。
就像……眼前这株古树还活着。
而法鼓神木已然失去了生机。
看的陈玉楼一阵惊疑不定。
山中破岩扎根的古松劲竹,他见过不少,但眼前这些神木,看上去明明早都已经死去了无数年。
又岂有存活至今的道理?
“陈兄……”
就在他凝神观察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
回头望去。
一眼就看到鹧鸪哨那张复杂的脸。
“道兄这是?”
见他如此神色,陈玉楼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
“没,没什么?”
摇摇头,同时又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好情绪,鹧鸪哨这才指着落满一地的虫孑尸体,镜光之下,大多数虫孑都被直接消融,但也有几只漏网之鱼。
此刻还在拼命挣扎。
“这就是乌娜姑娘说的那东西?”
“应该是。”
陈玉楼点点头。
此地蜉蝣,无形无气,虽然他以金字命名,实际上它们身上的色泽是随着附着之物在不断变化。
就如眼下地上残存的那几只,悄无声息间,几乎和风蚀岩融为一体。
若不是在疯狂挣扎。
几乎都难以察觉到它们的存在。
正是因为如此诡异的特性,乌娜才会表现出与往日截然不符的不安。或许,当年他们父女二人来此时,在这些虫孑身上遭受了不少麻烦。
“地底洞窟中怎么会出现这种鬼东西?”
鹧鸪哨一脸古怪。
至少在到此之前,横穿黑沙漠数百里,都不曾见过一次。
要说它们只存在于有水之地,这也说不通,毕竟兹独暗河常年不枯,茫茫黑沙漠也有几座不曾枯竭的水洼。
他们来时还曾取过水。
“估计是因为它……”
面对他的疑惑,陈玉楼只是指了指身外那株神树,即便没有风灯光线,在夜色中的它仍旧熠熠生辉,浮光跃金。
而四周黑雾中,山崖中,湖水深处。
无数不曾死去的蜉蝣,拼命朝它飞去,附着在神树之上。
看上去就像……飞蛾扑火!
看到这一幕,鹧鸪哨不由挑了挑眉,心里陡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它,不会还活着吧?”
虽然不曾修行青木长生功,但入境之后,五感六识远超常人的他,同样能够察觉到神木中溢散出的磅礴生机。
一株活着的神树!
这个消息一旦传出,怕是就会引来无数修行者的窥探。
“应该是。”
“蜉蝣朝生暮死,但它们……最少活了数年甚至数十年。”
“恐怕就是借助于神木中的灵机。”
陈玉楼并未隐瞒,而是将自己猜测据实相告。
他们一行人中,虽然有数位修行之人,但神树并非瓶山药壁中生长的那些大药,能够用来炼制丹药,以供修行。
就算能够伐断神树。
如何保存以保灵气不失就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更不必说,怎么才能吐纳蕴藏其中的灵机。
而他修行的青木长生功,却能完美契合。
也就是说能够借此修行者,惟有他一人而已。
“那……乌娜?”
鹧鸪哨反应极快,一下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但陈玉楼只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