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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看似简单。
只是将遮龙山所得押送搬金楼,但一路上上上下下,方方面面都要打点,可谓劳心劳力。
“这有什么,掌柜的,您还不知道拐子我,胸无大志,又无缚鸡之力,也就只能替掌柜的您干干跑腿的活了的。”
花玛拐连连摇头。
他这话绝对是发自内心。
不是陈家收留,当年逃荒而来的一家人,哪有如今一日。
到现在他都记得老爹临死前,紧紧攥着他的手,叮嘱他无论何时都要尽心竭力,更不能对主家有二心。
这么多年过去。
花玛拐一直谨记在心。
“你小子……”
陈玉楼摇头一笑。
“行了,弟兄们也都一路奔波,先去休息,晚点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多谢掌柜。”
听到这话。
一帮人顿时眉开眼笑,山呼雀跃。
在三湘四水地界,还没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劫陈家的货,再加上沿途有花玛拐提前打点,这一趟对他们而言,其实颇为轻松。
进了城后。
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
都是花玛拐和老九叔在交接对账。
他们则是趁着等待昆仑的功夫,在长沙城内四处闲逛,也算是开了不少眼界。
如今返回,还有接风宴。
简直就是神仙差事。
不多时,湖边就只剩下包括杨方在内的寥寥几人。
只不过。
刚被昆仑镇压,又听到多年未见的大师伯消息,此刻的他再没了往日的兴奋,整个人就跟霜打过得茄子一样,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见状,陈玉楼只是哂然一笑。
杨方心气太傲。
有今日这一番敲打,对他来说或许并非坏事。
“道兄打算何时启程?”
目光从他身上收回,陈玉楼转而看向鹧鸪哨问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
自遮龙山归来,这转眼都快过去了大半个月。
鹧鸪哨虽然不曾提过半句,但早已经心急如焚。
此刻听到陈玉楼问起,当即回应道。
“李掌柜那边传回的消息,最多就这两天就能结束,到时候启程如何?”
沉吟了下。
陈玉楼给出一个时间。
“好,就听陈兄的。”
大半个月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两天了,鹧鸪哨自然没有意见。
何况,这段时日跟着周明岳探讨风水,让他在此术上的成就已经愈发深厚。
不然今天也不会特地到观云楼寻陈玉楼,尝试借助十六墨玉指环,破译龙骨上的天书。
“杨方兄弟如何了?”
“多谢陈掌柜挂念,已经好了大半。”
原本低垂着脑袋,跟在一旁的杨方,听到陈玉楼问起,强打起精神道。
吞下那枚疗伤丹药后。
这会气血已经恢复了五六成。
只是身上的伤势,还要静养个几天,才能彻底痊愈。
也是他自己找死。
点到为止的话,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这还是昆仑及时收手,不然可就不是一枚疗伤丹的事情了。
“年轻就是好。”
“等下多喝几杯,明天起来就能痊愈。”
陈玉楼打趣道。
说话间。
一行人已经到了观云楼外。
推门而入,沿着木梯往楼上而去。
即便之前已经来过,但再次进入观云楼,杨方神色间还是难掩惊叹之色。
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
不是没遇到过有钱人。
但这年头,能有三十亩良田,一日三餐温饱不愁者便能称得上富庶。
远没有陈家这般底蕴。
难怪听说这座高楼,之前又叫金玉楼,镶金嵌玉、流金淌银,不外如是了。
他都尚且如此。
沈老头和虎子爷孙两个,更是被惊叹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双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雕梁画栋,鎏金溢彩。
到了三楼,刚坐下片刻。
一道清吟的钟鼓声起,顿时间,一行十多个二八年华的少女,捧着各色菜式,犹如流水般依次入内。
看的几人眼花缭乱。
“今日各位初到,陈某就以此宴招待各位,不必客气,吃好喝好。”
作为主人。
陈玉楼简单说了一句。
随后便将招待客人的活交给了花玛拐。
刚开始三人还有些放不开,但随着时间过去,没片刻的功夫,杨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