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绝壁上而去。
剩下的人。
也没耽误,扯下几根老藤,将竹筏挂在了山崖底下。
虽然按照陈玉楼的推演。
他们大概率会从后山离开。
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何况还是献王老巢之中,最好还是做好万全准备。
也算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实在无路可走时,还能退守这片葫芦洞,原路返回。
至于这些竹筏会不会被急流冲散,就只能看造化了。
一行人手脚极为利索。
只用了片刻。
两侧山崖上的挂山梯便已经搭好。
“登山。”
“去献王的天宫看看,是否名副其实!”
陈玉楼一挥手。
早已经跃跃欲试的伙计,应声如雷,当即踩着挂山梯,猿猴一般穿过石壁。
青苔绿藓藤蔓树根密布的山崖间。
灯火闪烁。
与水龙晕上的七彩虹光交相辉映。
颇有一种壮观之势!
陈玉楼也不慢,即便是在绝壁之间,也是闲庭信步。
不多时,等他抵近栈道时,才发现山崖上有一处明显人为穿凿出的石台。
崖壁上还能隐隐看出没水留下的痕迹。
对比了下高度。
他立刻明白过来。
当初修建天宫时,献王大概率是命人在头顶瀑布修了断水墙。
就如之前过虫谷时见到的水中残墙一般。
截断的溪流汇聚进入地下湖,水面得以暴涨。
再由大船运送材料,沿着栈道送入头顶绝壁。
一时间。
他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幅情形。
数万人往来于虫谷和地下湖之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硬生生在这座地窟山崖间,修建出了一座凌空大殿。
在那个生产力无比弱后的年代。
修建这样一座天宫。
那近十万人,怕是死了大半。
所以,即便是水龙晕这等仙穴宝地,生机无穷之处,也难以遮掩那股挥之不去的煞气怨念。
可以说,这座天宫就是用尸骸白骨铺设而成。
“呼——”
吐了口浊气,散去心中杂念。
陈玉楼抬头望去。
只见古藤乱石之间,被人开辟出一条长长的栈道,从下而起盘旋直上,恍如一道盘龙柱,目光追逐着栈道,最终消失在天宫门外。
“谁敢探路?”
收回目光,陈玉楼扫了一眼石台上群盗。
“我来。”
“总把头,我来。”
几乎是话音才落。
就有十多人轰然站了出来。
磨拳接掌,跃然欲试,有决然、期待,就是没有畏惧。
“好,卸岭之辈没一个孬种。”
“不过,栈道年久失修,还是要十二分的小心。”
陈玉楼目露赞赏。
当即挑了几个身形修长、步态轻盈的伙计,只带藤牌、火把、钩索以及防身的盒子炮。
以这一路过来的经验。
献王手段层出不穷。
这栈道又是华山一条路。
万一在其中埋设机关销器,亦或痋引邪法,也不至于毫无抵挡之力。
几人没有半点迟疑,撑着草盾护在身前。
一路沿着栈道,盘旋之上,断桥处架梯,狭缝处点火把。
这边派人时。
山崖另一面,撑着镜伞的老洋人,也带了两个伙计踏上了栈道。
等到两拨人在门外汇聚。
熊熊火光,已经将那条古栈道照得通明如昼。
“师兄、陈把头,无事,可以上来了!”
抬头看了眼那扇恢弘惊人的殿门,老洋人暗暗吸了口气,不愧是天宫,仅仅一扇门户,便有数丈之高。
人在门外,不自觉便会生出几分自小渺小之感。
老洋人却不敢多看,只是让人确认四周有无凶险,随后才俯身高呼道。
“无事了。”
“走!”
听到回音。
陈玉楼再不犹豫,一步跃上栈道,信步而行。
昆仑却不敢如他这般轻松,手握大戟,身形如弓,一双眸子扫过四周。
对他而言,掌柜的安危便是头等大事。
远胜自己生死性命。
其余人也都纷纷追上,激动之外又难掩忐忑。
走过半程,似乎想到了什么,陈玉楼忽然往下望了一眼。
地窟深处犹如嵌着一块碧玉。
潭水幽深,隐隐还能看到深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