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此行不简单呐。”
鹧鸪哨这些年为了寻珠,所去之地,几乎都是莽莽山林。
那些地方,多是土人盘踞,言语不通都是小事,关键是习俗不同却是要命。
稍不小心就会触犯了土人禁忌。
更何况此行还是前去倒斗。
这一行自古以来就见不得光。
除非完全避开那些人的耳目,否则一旦被察觉有外人闯入祖地、领地,到时候可能就不是倒斗,而是生死逃亡。
陈玉楼又何尝不知道这点。
这段时间,他已经尽可能让人在江湖上打听关于滇越之地的消息。
只不过,两地相距太远。
加上滇越又地处滇西之地,尤为偏僻,还是土司掌控的时代,许多地方几乎和蛮夷无异。
从十多年前的记忆中得知。
如今滇越之地,由龙川江刀氏一族统领,刀家自明朝开始,便世袭土司一职。
陈家在湘阴说时土皇帝。
或许还有人会有意见。
但在滇越之地,各族只知土司府,而不知道明清以及民国。
刀家镇守滇越三百年。
那是真正的土皇帝。
要是大张旗鼓进入遮龙山,肯定是绕不开刀家。
至于十多年前那次,他那会年轻气盛,一心想要在倒斗江湖上闯出点名声来,只带了几个人,便头都不回的去了滇南。
前后花了足足半年多时间。
也是命大。
最后虽然没有太多收获,至少人没事。
“那还是得乔装打扮,人不能太多。”
听完这些话。
鹧鸪哨认真分析道。
“是,所以必须要选精锐之辈。”
关于这一点,两人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这年头,不比后世,那些土司以及山里的土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人家才不会认常胜山、摘星搬山门,还有什么卸岭力士、搬山道人。
“看来陈兄早有准备了。”
闻言,鹧鸪哨算是松了口气。
“也只是略有考虑,具体怎么下斗,还得到了遮龙山再做决断。”
“那……陈兄打算何时出发?”
放下手中的人皮地图,鹧鸪哨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们远道而来,先好好休息几天,陈某也让人做好万全准备。”
陈玉楼沉吟了下。
“三天后出发,如何?”
“好,就依陈兄所言,三日后前往滇南。”
这个时间在鹧鸪哨的接受范围之内。
他倒是想越早越好。
但想到师弟师妹这段时间跟着自己,从孔雀山一路赶到此地,几乎不眠不休,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那行,鱼叔,麻烦您送道兄他们去休息。”
说到这。
陈玉楼也不好耽误他们休息。
将人一路送到楼下,又吩咐鱼叔去送。
……
转眼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第四天头上。
天色才亮。
一支精心挑选的队伍,已经在庄子外等候。
雾气浓郁,露水还未散去,但却没有一个人抱怨半声。
各自站在马边,目光幽深,神色肃然。
当鹧鸪哨师兄妹三人走出城门时。
明明还是炎炎夏日,却感受到了一种秋风肃杀之感。
队伍人不多。
但无一例外,全是从常胜山以及陈家庄内,精心挑选出来。
无论身手还是经验。
都能算得上是百里挑一。
“不愧是常胜山,兵强马壮啊。”
感受着众人身上的凛凛煞气,饶是鹧鸪哨都不禁感慨道。
“道兄过誉。”
陈玉楼笑着摆了摆手。
经过上次大刀阔斧的改革,山上的风气却是为之一清。
所以,此刻听到鹧鸪哨那句发自内心的赞叹,他嘴上说着谦虚,其实心头还是有几分惊喜。
此刻。
除了他和鹧鸪哨外。
身后还跟着背负大戟的昆仑、英姿飒爽的红姑娘,以及袁洪,还有早早被送入车队之中,藏身竹笼的怒晴鸡。
至于花玛拐,他要坐镇常胜山,此行不能同行。
陈家庄这边则是继续由鱼叔看顾。
他是陈家的老人了。
又有拐子在山上,与他互为犄角之势。
就算罗老歪,联合胡鼻寨和火洞庙那两位一起反水,他不在庄子也能安然无忧。
至于袁洪,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