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天生神力之外。
就是灵活,尤其是在山野之中,更胜猿猴。
而且,即便看过再多次,但他都想说一声。
这小子真是生不逢时。
要是往前生个几百上千年。
绝对是冲锋陷阵的一员猛将。
往后生个百十年,就凭这一手徒手攀援的绝技,还有那些运动员什么事?
更别说荒野求生的本事。
什么贝爷德爷。
再不济,开个账户,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偏偏生在了民国这个乱世,兵荒马乱的年头里,这些手段几乎没了用武之地,顶多就是混口饭吃。
将风灯挂在洞口处。
昆仑飞快往东里扫了一眼。
那些猴群一脸恐惧的看着他,却不敢动。
仿佛被定格在了原地。
没有理会它们,昆仑转过身,就要从腰上解下绳索垂落下去,将掌柜的拉上来。
但看到这幅举动的陈玉楼,却是摆了摆手。
示意他不必费劲。
抬头扫了眼跟前。
拉过一截老藤,用力晃了下,确认足够坚韧后,提了口气,整个人一跃而上。
踩着岩壁。
每一步间的间隔跨度大的惊人。
恍如一道青烟,在岩壁上穿梭而过。
昆仑瞪大眼睛。
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他跟在陈玉楼身边时间最久,深知他的身手,竟是毫不知觉,掌柜的轻身功夫什么时候已经如此惊人了。
轻飘飘落在他身边。
见他挠着头,一脸茫然的样子。
陈玉楼不禁摇头一笑。
“别琢磨了。”
“走,进去瞧瞧。”
随手从一旁岩壁上取过风灯,陈玉楼径直往里走去。
这夷人祖洞,也不知道被猴群占据了多少年。
刚进去,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便已经扑面而来。
饶是昆仑,眉头都一下皱起。
至于他,更是瞬间运转闭气功,封住口窍鼻息。
随后才举着风灯望去。
洞窟规模惊人,就像是岩壁上裂开了一道口子,一直往山隙深处延伸而去。
其中密密麻麻摆满了棺材。
苗人自古就有洞葬的习俗。
直到今日也是如此。
也只有像南寨北寨那种夷汉共居的山民,生活习性几乎与汉人无异,才渐渐有了土葬、瓮罐火葬的风俗。
朝里遥遥一望。
阴风阵阵。
有种说不出的渗人感。
不过,他陈家世代吃得就是死人饭,寻金盗骨,那是刻在血脉里的东西。
只可惜。
苗人并无厚葬之风。
顶多也就是随葬生前所用的几件银器。
这趟瓶山之行,已经收获甚多,陈玉楼也看不上那几件夷人物件。
只是提着灯盏随意看着。
洞内四处都能见到有人活动过的痕迹。
石桌石椅、神龛,以及山岩上的壁画。
只不过,被猿猴占据后,那些器物被毁坏的厉害。
此刻,随着两人走过,群猴也不敢阻拦,只是愣在原地,偷偷睁开眼睛,小心观察着突如其来的闯入者。
对它们来说。
和人打交道的时候还真不少。
在那头白猿的带领下,袭击过路行商,抢掠山民食物都是常事。
导致附近苗人,一提到它们,无一不是咬牙切齿。
偏偏猿猴天生灵活,抓也抓不到,弄又弄不死,只能这么僵持下来。
加上它们深通人性。
察言观色、看菜下碟,几乎都成了本能。
说是猴精都不为过。
要是放在平日。
敢从山下过,它们早出动了。
路过的狗都得挨顿打。
有经验的行商,为了保住货物,更是不惜借道绕行,宁可多走几倍的路程,也不愿招惹这帮猴匪。
但眼下,陈玉楼和昆仑都闯进了洞内。
却没有一头猿猴,敢呲牙咧嘴表达不满。
一个个低眉顺眼。
都不敢对视一眼。
从两人身上,它们只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危险!
尤其是那个比熊瞎子还高的壮汉,目光一扫,猴群吓得纷纷低头,心跳如雷,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
生怕惹恼了那一位。
到时候一戟给它们来个透心凉。
不过,昆仑才懒得理会一帮猴群。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