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草民死罪!”展四海二话不说先跪下,一个头叩下去,不敢起来,“是草民教女无方,那孽障闯下弥天大祸,草民唯一死谢罪,请王爷成全!”
看到废了的女儿被扔在自己面前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是空的!
就算想破脑袋,他都没想到,那孽障竟然会做出拿着火雷炸人家灵堂的事!
炸谁的不好,炸摄政王他岳父,找死都找不着好地方!
这事儿无论怎么看,都是他的错——子不教,父之过,他哪糊弄的过去!
更何况摄政王明明白白说了,要他一个交代!
是以他对着展听雨一顿拳打脚踢,把她打到不成人形后,赶紧来请罪。
厉苍云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冷厉中带着一丝揶揄:“展家主言重了,犯错的是令千金,展家主只须给本王的岳母一个交代,说什么死罪。”
展四海都要哭了:“回王爷,是草民教女无方,草民知罪,请王爷责罚!”
怎么着啊,他来请罪还不够,摄政王还要把展家屠尽才满意?
他来之前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自己一死换的展家平安,他也闭的上眼睛。
现在看,恐怕没这么容易。
厉苍云挑
了挑眉:“展家主客气了,依本王的脾气,必是不能轻易与你展家干休。不过本王的岳母和小舅子与人为善,说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犯了错的是令千金,展家主非同谋无教唆,就不与展家主计较了。”
展四海心知他是故意这么说,面上还得感激涕零:“萧夫人、萧公子高风亮节,草民敬佩之极!大恩大德,草民定当厚报!”
“厚报啊?”厉苍云摸着下巴,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模样,“那展家主打算如何厚报本王的岳母和小舅子?”
展四海脸色越发难看,却是毫不犹豫地道:“王爷放心,从今往后,萧夫人母子的事就是草民的事,若有人为难他们,草民第一个不同意!”
说这么多,不过是想拿放他一马,换他一个承诺罢了。
展家再怎么样也是大月国四大家族之一,家底还是在的。
萧明昭向来没什么本事,将军府早已是个空架子。
他一死,贺兰雪孤儿寡母的,即使有厉苍云护着,难免有所疏漏。
像今天,厉苍云倒是也在,展听雨还不是差点炸了灵堂?
若是得到展家的庇护,就是多一重保障,何乐而不为。
问题是展四海若答应下来,
那就夹在了萧家和皇上中间,得有多为难!
可他不答应行吗?
不答应,他死在这儿了今天!
厉苍云眼里闪过冷光,伸手相扶:“展家主是痛快人,那本王就替岳母和小舅子谢过展家主了,请起吧。”
“谢王爷!”展四海起身,跪的太久,膝盖都麻了,险些没趴过去。
厉苍云待他站稳了才松手,热情地道:“展家主入内喝杯茶?”
“不、不必了……”展四海干笑,“草民、草民还要回去处置那孽障,就不多留了,草民告退!”
“恕不远送。”厉苍云也没留他。
这府上还有丧事,也的确不宜留客,他不过是客气一句。
“留步!留步!”展四海连连作揖,后退了十几步,这才转身迅速离开。
虽说给了个承诺很憋屈,好歹平息了摄政王的怒火,也算结局不错。
至于展听雨那孽障,是留不得了……
隔了一天,展家传出消息,展听雨得了重病,暴毙而亡。
真实情形如何,外面的人虽没有亲眼看到,也都猜到几分。
不过人们对于展听雨真正的死因在对另一件事情热烈议论的情况下,显得毫不起眼。
阴阳镯。
这几天
陆陆续续有消息传出,说展听雨惹出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得到阴阳镯这件上古神器,只要有了它,就可改天换地,一统天下。
而这阴阳镯就在萧云浅手上。
尽管当天在灵堂上的事,即使是将军府的人,也没有谁亲眼看到,但越是这样,越是有只言片语传出,越会引的人议论纷纷,且有不少人起了觊觎之心。
尤其永盛帝和太后,在知道展听雨“暴毙”之事后,毫不在意,更无半点怜惜,他们更知道的,是有关阴阳镯的事。
“哀家听说此物非凡,有逆天改命之能,不知是不是真的?”太后眼里闪着希冀甚至是兴奋的光。
她的身体日渐衰弱,即使萧云浅,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用药物调整着,活一天是一天。
若能拿到阴阳镯,用它强大的力量给自己治病,或者续命,她就可长生不老了。
想想就让人迫不及待想要得到!
永盛帝呵了一声:“想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