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商量着来嘛。”萧云浅笑眯眯地说。
厉苍云手下那些人都有什么本事,如何调度,他自己清楚,有些事情他比她想的更周到,安排的更合理。
她唯一的优势在于,在这些事情来说,她是个完全的局外人,更能从宏观上去把控。
手下进来,将一封密信交到厉苍云手上,行礼后又退了下去。
“是母妃传出来的。”厉苍云脸色瞬间一凝,迅速将信打开,看了一眼冷笑,递给了萧云浅。
他刚才还在奇怪,他刚从宫中出来,母妃能有什么要紧事传信给他。
原来是父皇又要作妖了。
萧云浅接过看了一眼,好不吃惊:“殉葬制前朝不就已经废止了吗?”
“是废止了,父皇是故意的,他在逼我。”厉苍云眼神中透着狠厉,森然冷笑,“把我逼急了试试!”
这些年他一直隐忍不发,一是不愿意轻易起战事,害的百姓遭受战火荼毒二是多多少少念着父皇由着他长大的恩情。
尽管父皇不杀他,是因为跟母妃有约定,要得到前朝宝藏,他也确实活下来了。
父皇现在不遗余力要置他和母妃于死地,真当他没有脾气吗?
“看来皇上时日无多了。”萧
云浅将那密信交到厉苍云手里,看着他内力一震,将立信化为碎屑,“皇上这样做既然是在等你的反应,倒不必急于有什么动作。皇上不可能公然要母妃殉葬,咱们有时间。”
“我知道。”厉苍云点了点头,“不必担心,母妃传信也是要咱们有个准备,并非要咱们现在就动手。”
母妃还是父皇的妃子,在没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之前他们就动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他跟父皇之间完全没了情分可言,父皇当初让母妃给他那道封他为摄政王的密旨,也是父皇在那种情况下的无奈之举。
说不定父皇已经后悔了,知道密旨要不回去,才变着法的逼迫他。
两人又喝了一盏茶,这才回府。
夜深人静,慕容熙来到秦王府。
他只要布下结界,别说是厉景煜派来的那些人,就连厉苍云也发现不了。
一见厉苍云和萧云浅的面,慕容熙就万分歉疚地抱拳道:“给王爷王妃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和危机,臣惭愧!”
他真没想到成德帝一点也不顾忌,直接对他下了追杀令,还派了人监视信阳王府的动静。
这是完全不给他证明清白的机会!
他也知道厉苍云在朝
堂上为他据理力争,惹怒成德帝,自是更加不安。
他已经查到一些证据,包括当年成德帝跟敌国交领暗通书信的知情者。
还有当年经历过那场败仗的士兵,可以证明他当时全力杀敌,与将士们同生死共进退。
再说,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他通地叛国,那都是成德帝让人放出去的传言罢了。
要证明他的清白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让成德帝承认一切都是他所为。
厉苍云不以为意:“不必如此,本王早已料到一切后果。咱们就按计划行事,你保护好你府上的人即可。”
“是,多谢王爷,臣会小心行事。”慕容熙应下,看着厉苍云的脸,或许心中有了那个想法,他越看越觉得厉苍云跟前朝太子长得太像!
尤其厉苍云那双眼睛,在某些时候泛着深蓝色,跟前朝太子简直一模一样!
由此也可解释,为何厉苍云对成德帝的生死那么不在意,还不时透出杀意了。
前朝太子是厉苍云的生身父亲,死在成德帝手上,他跟成德帝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厉苍云见他直勾勾瞪着自己,表情还那么奇怪,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信阳王看什么?”
这么含情脉脉地看
着自己是想怎样?
浅浅还在呢,这不摆明了让浅浅误会吗?
萧云浅浅忍俊不禁,一脸嗑到了的表情。
信阳王猛回神,胀红了脸,赶紧低头:“王爷恕罪,臣是忽然之间发现——”
话说一半,又猛地住口。
他还不清楚厉苍云是否知悉自己的真正身世,或者那只是他的猜测,万一说了不该的话,为厉苍云引来杀身之祸,绝非他所愿。
“信阳王已经猜到了吗?”萧云浅笑了笑,直接说了出来。
慕容熙一惊,跟着是无边的喜悦,迅速看了厉苍云一眼 ,又看着萧云浅:“王妃的意思是说,王爷他当真是——”
萧云浅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点了点头。
“臣参见太子殿下!”慕容熙顿时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惊喜,立刻跪了下去!
苍天有眼,前太子尚有血脉留下, 恢复贺兰氏天下,指日可待了!
殿下是前太子唯一的儿子,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