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梅婧柔气的脸上阵青阵白,这个贱人怎么不按常理行事呢?
正常来说,这种情况下她应该表现的视金钱如粪土,自证清白,怎么能承认是贪慕钱财的女人呢?
更可恨的是厉苍云,明明一副生人勿近、自命清高的样子,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假以辞色。
萧云浅都这么讨厌了,为何厉苍云还是一点厌恶她的样子都没有,反而心甘情愿为了萧云浅一掷千金?
再说,她什么时候说不问夫家要东西了,萧云浅分明就是故意恶心她的!
“王爷,我到酒楼去看看,要不您先回去?”萧云浅懒得再理会梅婧柔,回过头来问。
“我与你一起。”厉苍云也没兴趣再待着。
“不用,酒楼才盘下来,肯定要重新设计一下,我会叫我师兄过来帮忙。”萧云浅笑着说。
酒楼将来的生意她是一点不担心的,就凭师兄这个吃货在现代社会搜罗的那些美食菜谱,足以让大月国百姓大开眼界,大饱口福。
“呵,真以为有了酒楼,就能跟我们梅家抢生意了?”梅婧柔不落下风,冷笑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酒楼就算开张,用不了一个月就得关门
大吉!”
“那咱们打个赌,我的酒楼要是能开过一个月,你们梅家这酒楼就关门,如何?”萧云浅杠她。
“哈哈哈,你做梦!”梅婧柔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我们梅家的酒楼都开了十年了,你怎么跟我们比!”
“走着瞧,到时你的脸可别被打的太疼。”萧云浅不再废话,推着厉苍云出去。
“不自量力,不要脸!”梅婧柔等他们出去了才敢使劲骂,一脸不屑,“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仗着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讨好男人,能活天还不好说呢,得意什么!”
众人却并没有附和她,也没有嘲讽讥笑萧云浅,反而都觉得情况不太对。
秦王敢下一万两银子赌这个萧云浅是真的,就是有绝对的把握。
为了她一句话,就盘下一座酒楼,对她的宠瞎子也看的出来。
那他们赌另一个萧云浅赢,岂不是输定了?
总不能是秦王根本不在乎输赢,不把一万两银子放在眼里吧?
不行,这回怕是要输了,得赶紧去问问,还能不能重新下注。
或者干脆把钱拿回来,不参加这无聊的赌局。
百姓们一边议论着,一边散去。
梅婧柔骂的痛快,心里却总有一种
很不安的感觉。
负荆请罪的还没个最终的结果,父亲还是逼着她到时候去将军府,她还没想出好办法。
对面酒楼的伙计已经在忙着往外搬东西,看来是真不做了。
也不知道萧云浅是不是有好办法跟他们梅家抢生意,必须赶紧回去禀报父亲才行。
梅家产业多,也不在乎这么一座酒楼。
关键在于真被萧云浅的酒楼挤兑的关了门,损失的不止是几千几百两的银子,而是他们梅家的脸面。
从酒楼出来后,厉苍云嘱咐萧云浅行事小心,有事就去找他,接着回了摄政王府。
刚到门口,杨兮若忽然从一边过来,含羞带怯地说:“王爷,臣女有话想对您说。”
她过来时被告知厉苍云不在府上,就不甘心地一直等,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看到坐在轮椅上、脸色很差的厉苍云时,不由她不狠狠愣了一下:这真的是秦王吗?
自从来到京城,她倒是听说过秦王身子不好,一直深居简出,在府上养病。
她本是觉得这正是她在秦王身边嘘寒问暖的好机会,只要王爷知道她是一个会服侍人的,就会更喜欢她。
结果今天这一看,王爷居然病得这么重,到了要做轮
椅的地步!
看王爷的脸色如此难看,该不会什么时候一口气上不来,呜呼哀哉了吧?
难怪了,以前的秦王意气风发,战功赫赫,继位的呼声甚至高过了太子。
近两年前却忽然又沉寂下去,原来病的这么重了。
自己若是嫁给他,万一他真的一命呜呼了,自己岂不是成了寡妇?
该死的,早知道这样,她何必冒充萧云浅!
风白倒是挺佩服杨兮若的。
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假的,也见过主子对萧姑娘的态度,不但不松品,还有胆子亲自来找王爷。
看来这几年王爷不管外头的事,这些人是彻底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
他敢说,主子一定会命令他直接把杨兮若丢出去。
“进来。”厉苍云淡淡看了杨兮若一眼,居然同意了。
“多、多谢王爷。”杨兮若短暂的担忧过后,又坚定了之前的主意。
不管厉苍云病的多重,到底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