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皮、夹馍、稀饭,再有孙厨子原本就预备的面食,这几样,足够明日的比试了。
虽然说这些东西算不得顶好的吃食,但找准自己的目标和定位才是最要紧。
原先这摊位只是做来往旅人歇脚吃茶的地方,本就和城里正经吃酒请客的饭馆不同,要真是再点上两三个炒菜,那为何不在镇子上寻个酒馆吃好喝好?
孙厨子觉得这般准备就可以了!而且依照他对董厨子的了解,那货怕才是会大展身手一番,笑死个人了。
桐花和戚白在孙家尝过这几道小食后便告辞了,桐花又赶去了四里村。
自然是要和吴婆婆道谢的,吴婆子听说她要盘下二里村那摊位,点头支持:“这是好事,这般来看着,日后你这日子也就张罗起来了,能越过越好!”
“婆婆,这都要谢谢您,要不是您我肯定不成。”
吴婆子笑了:“你这话说的,你自己租铺子和我有啥关系,我教你的这些手艺咋个用在饭菜里面也还是个自己琢磨的过程,没这么夸张!”
“话是这么说,但您还是给孙大哥送了绿辣子,这东西没有谁做的比您好吃了,明天的比试他肯定能行。”
吴婆子笑呵呵的:“那来买我家辣子的人就更多了嘛,好事!”
桐花将那条腊肉也给吴婆婆送去了,又在这小院待了一会儿,学了腌泡椒做腌萝卜的法子,等再和戚白回到十里村的时候,天色又已经擦黑了。
桐花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个当儿媳妇的,反倒成日都在外面抛头露面,总是连公爹的饭也有上顿没下顿的。
“爹,饿了吧?我马上做饭。”桐花回到家里一头就钻灶房,戚老头唔了一声:“别着急,家里现在吃食多,饿不着我,你在外头一天也是辛苦了,随便做点啥将就一下就行。”
桐花没由来地鼻头一酸,“诶,好。”
公爹非但没有怪她,还这般体谅她,都说女子嫁人之后就像重新投了个胎,桐花现下觉得,这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夕食全家也吃的馍,吴婆婆的酱辣子可夹万物,饼子和馒头随便抹上一点就能让人香掉舌头,白天还有剩下的杂粮粥,再简单炒了一盘酸辣白菜,照样吃地美滋滋。
睡前,桐花还是煮了一大锅的豆浆,全家一人喝上一碗,剩下的点了石膏就能做成豆腐了。
忙活了一整日,从卯时便出发去赶集,直到亥时桐花才去浴房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刷了一遍。
等洗澡的时候,桐花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来癸水了。
这可是……
这阵子她忙得脚不沾地,竟然差点儿忘了,现下她没拿干净的月事带,只好和自己男人求助。
“二郎……”
戚白还在院子里头,闻言便立马走了过去:“咋了媳妇。”
桐花小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需求,戚白一愣,立马转身就去给媳妇找,顺带,他跑去灶房寻起了红糖罐子。
等桐花洗漱结束回到房内,便发现屋里的桌子上竟然多了一碗红糖水。
她朝院子里张望了一眼,男人还在做木工,今天和孙厨子还商量好了,等那摊子真张罗起来,头一个月明面上由孙厨子出面经营,但背地做吃食的都是桐花,因为要重新开始,这些桌椅板凳还有招牌啥的,戚白全都想换了。
所以从今天一回来,男人就没歇下来,一直在砍木头锯木头刨木头,后头可还是个大工程哩。
“二郎。”桐花又喊了一声。
戚白对她从来都是随叫随到,进屋后擦了擦脑门子的汗:“咋了媳妇,你快些喝了红糖水睡了。”
“你也别忙活了。”桐花道。
戚白:“不打紧,我把这些木头锯完。”
桐花佯装难受:“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陪我躺会。”
一听说媳妇肚子不舒服,戚白也没了干活的心思,立马紧张道:“可要紧?”
“不打紧,就是月事痛,你给我暖暖。”
戚白别的不说,浑身就和一个大火炉似的,上回桐花也是小腹痛,这人的大掌帮她暖了暖就好了。
戚白一听这话,自然立马去了浴房:“等我,我去洗洗。”
桐花脸一红,自己主动要求他陪这还是第一遭呢,好像说得她期待啥似的。戚白一点儿没多想,媳妇来月事了,今天肯定干不了啥,他早早歇了这心思,只将自己的一身臭汗全给洗了干净之后便钻到了被窝里。
“我来了。”戚白嘿嘿笑了两声,黑暗里便抚上了媳妇的小肚子,冰凉,戚白啧了一声:“咋回事,这还没到天凉的时候,等冬日你咋受得了。”
桐花打了个呵欠就往他怀里钻:“不打紧,有你嘛……”
这话说得,戚白心头那个美啊,不断咧嘴笑,“我肯定每天给你暖。”说着他便抱紧了媳妇,又亲了亲她的脸蛋。
“对了媳妇,你这月事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