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蛇长老继续道:“你伪装得很好,但是你忘了,血的味道,是不能伪装的。”
“你恐怕不知道自己这一身皮肉,有多招魔惦记吧?”
“废话少说。”二堂主冷冷道,“这小子诡计多端,早点带走!”虽然不知道哪里露了破绽,可他已经没办法和赖皮蛇竞争了。蛇长老脸上多了几分真切的笑意,口中吐出的话却更狠戾:“捆着都能生事,为绝后患,还是把手脚打断、舌头割了吧?”
应落逢绝望地阖上双目。
难道又要重蹈覆辙,如前世一般任人宰割?
那些暗无天日、痛苦不堪的记忆涌上脑海,几乎要将他溺毙。
不、不、他不能死......他不想死!眼看着黑衣人高高扬起的刀就要落在身上,生死一线间,应落逢捏碎了手中的符纸。
他赌她是生机。
符纸碎裂的瞬间,四周风都停了。仿佛这里不是方寸宗边境危机四伏的小庙,他仍然在自己那间窄小却干净的屋子里,捧着汤听她讲话。
是走马灯吗?他果然还是赌输了吗?也对,他这样卑微的人,怎么会有人愿意不远万里来救他......
“不愿意龟缩在绝地谷底,是想再被屠族吗?”
冰冷却强大的背影又一次将他护在身后。
他颤抖着睁开眼,知道自己终于赌赢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