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泽没有答话,只是自顾自的将玉佩系在苏芷腰间。
尹天心早就察觉这边的异样,来到一旁,忍不住惊呼,“这是孝贤皇后的双鱼玉佩?”
孝贤皇后,就是夜卿泽死去的亲娘,先帝夜政先最爱的女人。
这块双鱼玉佩,也是孝贤皇后留给夜卿泽唯一的遗物,孝贤在世时就时常跟身边人说,若是夜卿泽找到了钟爱之人,她会亲自将玉佩交与对方。
夜卿泽与苏灵成婚五年,都从没见过这玉佩的样子,如今,他当众拿出,又当众给苏芷系上,这意味着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尹天心瞬间恨毒了苏芷,这个女人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能得到一个男人如此的钟爱,而她呢?她却有着云泥之别
!整日在冰冷的皇宫里一个人生活。
夜卿泽系完玉佩,挑衅般的看着沈珺寒,然后抱住苏芷的脖颈,深情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沈珺寒在外人外面,一直维护着表面关系,毕竟他如今是皇帝,不想被人指摘,他抢了夜卿泽的帝位,又对他冷眼刻薄。
可此刻,他眼里的杀气却再也隐藏不住。
夜卿泽幽幽道,“这个女人,生是我的人,死,也会埋在夜家的坟塚,若是皇帝钟情于她,恐怕只能是我先死了。”
苏芷本来正在生气,听着话怎么感觉不对劲,夜卿泽你活够了?
沈珺寒很快恢复了正常,“皇兄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皇兄误会皇嫂,皇嫂只是为了之前冲撞我特意来道歉的,不是皇兄所说
的刻意勾引,皇兄切勿责怪她。”
“呵,皇兄袒护的倒是全面,如此有心,倒不如多关心关系皇后,怕是一个人在冷宫里待久了,将太子教导成如此睚眦必报。”夜卿泽冷言冷语。
话音刚落,操练场传来一阵欢呼,“太子英勇无前,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芷看过去,苏子牧一身尘土,一瘸一拐,但还是以外人不可察的速度,向苏芷比了个安好的手势。
苏子牧在昆仑穴中了银针那一刻,就知道母亲一定在现场,担心他的安危才出的针。
本来为了好好教训沈嘉上,他想博赢。
但不经意看到可爱的肉墩墩苏子璇,苏子牧改变了主意。
他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快,连累了母亲和妹妹。
而且,这个太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大哥,虽然现在性格有些糟粕,但他始终相信,娘亲的孩子不会差,总有一天会变成自己的好大哥。
这样想着,苏子牧便漏了几球给沈嘉上。
导致下半场,沈嘉上连连进球,赢过了苏子牧。
“怎么样,认输不认输!”沈嘉上得了便宜卖乖,他隐隐感觉到苏子牧在放水,但此刻这么多人看着,他也必定要为了挽回太子的面子,装作不知道!
看来苏子牧也懂得审时度势嘛。
苏子牧一下子就后悔让着他了,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真是欠揍。
“我只是腿不慎扭到而已,不然今日这局,定能赢。”苏子牧目光炯炯,给人一种他并没有在说大话的信任感。
尹天心想一把扭掉苏子牧的脑袋,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没办法,眼珠子一转道,“无妨。既然陪练太子,太子的球技有这样明显的进步,倒不如留你下来,继续陪太子练球练剑陪读。”
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机会折磨你了!不把你折磨至死不罢休!
沈嘉上跟尹天心想到一起了,“母后说的极是。你,就留在我身边,听我调遣!”
苏芷本能想要阻拦,皇宫这地方处处都是险境,苏子牧再懂事也是个孩子。
但苏子牧却投以坚定的眼神,安抚着苏芷,留在沈嘉上身边,也是他的目的!
沈珺寒一直在端详着苏子牧,良久,开了金口盖章定论,“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每月俸禄看齐教书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