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沈嘉上拒绝的干脆。
说话人是夜卿泽,似乎早就预料沈嘉上的反应,夜卿泽不急不恼,“看来太子怕了,怕当众输球,颜面无存。既然如此,当我没说。”
沈嘉上的两个馒头大小的小拳头紧紧握在一起,一双星辰般的眸子瞳色骤深,向来就对摄政王有敌意,此时听到这种挑衅,真可谓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无论在宫墙之内还是宫墙之外,沈嘉上都听到过传闻,这天下本来就是姓夜的,当属摄政王,是他的祖母夜歆暗中操作,害死了哥哥夜政先,剥夺了夜卿泽的太子之位,给自己
的儿子沈珺寒推上了王位。
所以,他沈嘉上的太子之位,很可能也坐不了太长时间,江山迟早还是姓夜。
夜卿泽有先帝留下来的帝金图,掀翻沈珺寒,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比就比!”沈嘉上把犟字明白的写在了脸上,一脸不服输的看着夜卿泽。
比赛开始。
沈嘉上为左军球头,带领队员在场上一阵雄风,风驰电掣。
苏子牧就比较稳妥,他并没有充当球头,而是给每个人都分好了工,按照每个人的特长,都在不同的位置,发挥最大的作用。
沈嘉上一心只想投球,无论谁
接到鞠球,都必须传给他才可以射门。
而苏子牧会根据现场分析,谁最有投球的优势,继而将鞠球传给对方。
一场下来,左军屡屡失球,反而是苏子牧带领的右军,披荆斩棘,即将获得成功。
沈嘉上再次战败。
苏芷也认真的看了整场比赛,两兄弟真的是性格迥异,大儿子沈嘉上争强好胜,这在他贡献给老祖宗那箱子玳瑁饰品时就能略察一二。
而经过这场比赛,还发现了沈嘉上独断专行,帝王家的陋习,他是一点不剩的沾染了。
长此以往,定是坏事。
如果这局沈嘉上再输
,事态一定不可控制。
苏芷忖量许久,为保苏子牧,只能暂时先委屈了他吧!
苏芷偷偷拿出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入苏子牧的昆仑穴,脚踝受伤,这比赛就没法进行了。
她看到正在奔跑的苏子牧,身子晃了一下,但疼痛的表情只出现了刹那,他又开始奔跑了起来!
这个苏子牧,平日稳重是稳重,但不代表没有骨气,此时这潜能也被沈嘉上给激发出来了,他就是要赢沈嘉上!
苏子璇将一切看在眼里,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娘亲,哥哥怎么这么倔呀,如果赢了,皇上一定会
找借口让他受罪的!怎么办?我们现在就救哥哥走吧?”
苏芷不禁投望了夜卿泽一眼。
果然,摄政王没有感情没有心,他为了让皇室颜面荡然无存,丝毫不顾及一个小孩子的死活,用一个小孩的死,换来沈嘉上的落败 ,换来皇室颜面的丢失,这对他来说,也只是一时之快而已。
呵,传言果然不假,皇室里的人都冷酷无情,自私狂傲,除了他们自己,天下人皆为刍狗。
夜卿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苏芷眸子一沉,举起面前的酒杯,面若桃花,动若拂柳,向着皇帝沈珺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