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目(1 / 2)

今天是圣诞节,街上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息。商场和广场中央都立上了标志性圣诞树,五光十色的彩灯一闪一闪,照亮游人脸上的笑容。

整个东京城区都沉浸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

然而,同一时间,位于涩谷区的宇田川教堂却是另一副景象。

教堂大厅内一片狼藉。数张长椅翻倒在地上,还有几张直接被人丢到大门边,断成两半,留下一地的木块和碎屑。两边的彩色琉璃花窗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扭曲舞动,上面的圣母画像也跟着一起,时而咧开嘴,时而板起脸。圣洁不在,只余令人胆寒的诡异。

大门紧闭,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打开,其他门窗也是如此。现在的宇田川教堂就如同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大厅中央,造成这一切的“存在”正悬浮于半空中。一个巨大的球状透明薄膜包裹住它,它就如同一个身处母体中的婴儿一般,蜷缩着尚未成型的身体,安安静静地沉睡在薄膜中。

如果铃鹿千代在这里,那么她一定能认出这个怪物是一个处于孵化状态中的特级咒灵。因为处于孵化状态,所以它暂时不具备攻击能力,无法将在场的人类全部杀死。

尽管如此,对于被困在这里的普通人类来说,死亡也不过是迟早的事。要么慢慢被诅咒侵蚀,要么等特级咒灵孵化成功,再被它杀死。

除非这个时候有特级咒术师能赶过来救他们。

花垣武道身体僵硬地站在两排长椅中间。他的旁边是松野千冬和柴柚叶,前方是三谷隆和柴八戒,每个人的脸上和身上都是血和伤痕。

之前的他们气势高涨,对上实力碾压在场所有人的柴大寿也能凭借不屈的意志不断上前挑战。即使被无数次打倒在地,遍体鳞伤,甚至意识模糊,也能一次次站起来,一次次地冲上前去。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悬浮在半空中的那个形如胚胎的怪物,他们却动弹不得。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控制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只能像一座石雕一般,静静呆在原地,等待被摧毁的命运。

那是面对未知的恐惧,是人类在漫长进化中逐渐淡化的求生本能、对危险的预警。如果说柴大寿的可怕还在他们的认知范围内,那么眼前这个怪物所带来的恐惧就完全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范围。仅仅只是一眼,理智就濒临崩溃,大脑里被恐惧和绝望塞满。

相比之下,已经见过好几次咒灵的花垣武道是几人中唯一还能进行思考的人。尽管如此,他除了寄希望于铃鹿千代能够发现这里的异常,及时赶过来,其他什么也做不到。

花垣武道怎么也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在这几天和柴柚叶、柴八戒姐弟两的碰面中,铃鹿千代交给他和千冬的道具并没有检测到有咒灵的存在。甚至直到刚才为止,那个像胚胎一样的咒灵出现以前,他们陷入这个封闭空间以前,他都以为今天将面对的最大阻碍只有柴大寿。

——是因为“稀咲”吗?

他不知道。但他依稀有听到,在他们陷入苦战的时候,柚叶将什么东西丢向了柴大寿,那个时候柚叶似乎有提到稀咲铁太的名字。再然后,柴大寿就被撕裂的空间吞噬,原地只留下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咒灵,而他们也被困在了这座教堂里。

四周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时间也静止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只有几分钟,那个咒胎突然睁开眼睛。它转动盘大的眼珠,视线依次扫过在场的人类,最后定格在唯一的少女身上。

下一秒,柴柚叶身后的空间就裂开一个巨大的缺口,她整个人跌入缺口中,彻底消失不见。

一切发生得太快。

等到花垣武道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缺口闭合,看着柴柚叶像柴大寿一样被吞噬。

咒胎重新闭上眼睛,可怖的视线也随之消失,动弹不得的少年们终于获得短暂的喘息机会。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最先出声的是柴八戒。在亲眼目睹大哥柴大寿和姐姐柴柚叶都被吞噬的惨状后,他的三观受到了巨大冲击。从小到大,他一直活在家庭暴力的阴影下,不敢反抗大哥,只敢躲在姐姐的背后,自欺欺人地逃避一切。如今在花垣武道他们的鼓励下,他好不容易正视自己软弱的内心,鼓起勇气对抗大哥,保护姐姐,却再次被现实击败。

名为“柴大寿”的噩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比之更可怕的噩梦。

不可名状,无法理解,超越过去十五年的认知,只看一眼全身就不受控制地颤栗,脑海里只剩下“求生”这一个概念。

“救不了……会死的……我救不了他们……会死的……会死的……”

“八戒——!”

三谷隆一声厉喝,将柴八戒从崩溃的边缘拉回。他看着精神还是有点不正常的少年,果断一个手刀将人打晕,然后才看向花垣武道和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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