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与她记忆里的那个傅云斯几乎重叠起来,陶筝喉头发紧,手忍不住攥紧,强行压下了心中的厌恶。
“好久不见。”她轻声说道。
然而傅云斯只是冷漠的移开视线:“你哪位,我认识你吗?”
一旁的顾泉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傅云斯不动,僵在原地,气氛一时很尴尬。
“老大,当初你不告而别,可真不够意思。”顾泉走到陶筝面前,努力想缓解气氛,他习惯拍人肩膀,可陶筝现在变化太大,完全就是一个冷美人,他手伸到一半硬生生缩了回来。
陶筝指着那几个高中
生模样的混混,小声问他:“你这是回校继续当校霸?”
“现在可不兴搞校园霸凌那一套,我们这是在挽回祖国的花朵,谁敢不好好读书出来混社会,欺负同学,我们就给他物理矫正。”顾泉伸出拳头,挑眉:“你懂的。”
“对,我们已经改邪归正了。”田哥在旁边附和。
“看到你们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我还有点事要办,就不耽误你们时间,先走了。”陶筝看了一眼时间,匆忙告别出门。
路过傅云斯时,脚步没有半分停留。
傅云斯没料到她走得这样轻松,完完全全的
忽视他,心中更加恼怒。
明明是她言而无信,愚弄了他的感情,她怎么可以继续这样心安理得的过下去?分开的这十年,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那些疯狂寻找她的日子,那些饮酒买醉的绝望夜晚,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怨她。
后来他想,凭什么总是他追着她跑?索性不找了,接受了校花的追求,然后在交往的第一天火速甩了她,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感情真的不可以勉强。
因为父亲参与了她的计划,他彻底与家里划清了界限,毕业后选择自己创业,通过疯狂工作来麻
痹自己。
常言道情场失意,商场就得意,如今也算小有成就,人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冷。
他装出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不过是想向她证明,他没有非她不可,可眼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他的心像被千根针在扎,难受得要命。
她是他这么多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好不容易再次遇到,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身体已经先于理智,跟了上去。
陶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疑惑的回头,就见傅云斯一脸苦大仇深的跟在她后面。
“有事?”她说话声音很平淡,仿佛他只是一个陌
生人。
傅云斯气不打一处来,手插口袋,身上那股子憨劲儿又冒了出来,依稀能看出十年前的模样,两只眼睛瞪得很圆,很像一只生气的大狼狗。
“这条路,只许你走,不许我走?”他梗着脖子呛她,仿佛随时要暴怒喷火。
“那你先走?”陶筝站在一旁让道,示意他先走一步。
她越礼貌,他越生气,可他又舍不得真对她发火,然后一个没忍住,眼泪就哒哒流了下来。
“陶筝,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一米八七的大男人,满腹委屈,一边抹眼泪,一边质问她,酷哥秒变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