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娘做早饭的时候,看到儿子一大早坐在院子里洗床单,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心中不悦,忍不住说道:“铁头,你不去读书了?洗床单这种事怎么能给你来做?陶筝呢?让她洗。”
“不要,我就要自己洗。”傅铁头一听到陶筝的名字,就心酸得想掉泪。
“你可是秀才,这种事怎么做得?算了,放那,娘给你洗。”
傅大娘是知道陶筝性子的,这个懒丫头在家那是半点活不会干。就算看长辈在那累死累活,她也能厚着脸皮悠闲晒太阳,说她就还嘴,那一张小嘴叭叭的,能把人气死。
要
不是看在她能挣钱,还能教傅铁头的份上,她分分钟赶她出门。
“不,我就要自己洗。”傅铁头倔强的性子上来,说什么也不让傅大娘碰。
傅大娘无奈,想着灶上还烧着东西,只能作罢,心里对陶筝愈发不满了。
这份不满,直到中午彻底爆发。
一大早就不见的懒丫头,居然租了辆牛车,去镇上逛街买东西去了。
回来的时候,竟然还租了一辆马车,后面拖了两大板车的东西,直接在小院堆成了小山。
什么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桌椅瓢盆,还有厚实的大棉被,完全就是将所有东西,购置
一新的节奏。
傅家两口子,看到院子里这堆东西,以及门口停的豪华马车,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你疯了吗?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陶筝穿金戴银,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笑嘻嘻道:“不止呢,我还买了一些黄花梨的家具,店里人手不够,明天才能到。好歹我也是秀才老婆了,不能穿那么穷酸,你们说对不对?”
她这幅矫揉造作的模样,完美诠释了小人暴富的心态,还只是个秀才,尾巴就已经摇了起来,以后要是考上举人,那她不得上天啊!
傅根生捂住胸口,咬牙切齿道:“你个败
家娘们,到底花了多少钱?”
“不多,也就花了二百多两,毕竟是黄花梨木做的家具,我定了一整套,人家已经算给我最优惠的价格了,为了省钱,我都特意没买最贵的呢。对了,还有什么琉璃小壁佩、白玉带板、银器、玛瑙管饰等一些小物件,七七八八都买了一些,这样才配得上我们现在的身份嘛。”
陶筝身穿华服,特意在两口子面前晃了一圈,完全无视他们铁青的脸,兴致勃勃介绍自己买的东西,每说一样,他们的脸色就黑了一圈,听到后面,都已经气得要吐血了。
二百多两啊!得攒
多少年才能攒起来,他们天天在地里刨食吃,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唯一的开支都放在了傅铁头的教育上,结果陶筝说花就花了。
她这是在买东西吗?她这是在割肉取他们的命啊!
傅根生差点没气晕过去,他使劲掐了一把人中,然后操起扫帚,就要来打陶筝,怒吼道:“谁给你的胆子拿这么多钱?现在就将这些东西赶紧退回去,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他扫帚刚舞起来,就被傅铁头给夺了去,急急说道:“是我给她的钱,我们傅家挣的钱,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只要她喜欢,我什么都能买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