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槺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走到赵康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目光中满是深深的失望,脸色阴沉,语气沉重地说道:
“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分不清敌我,不顾朝廷纲纪。如此作为,即便朕将皇位传予你,你又如何能服众?
如何能治理好这天下?你难道以为,靠着阴谋诡计和残忍手段就能坐稳这江山?”
赵康身体猛地剧烈一颤,仿佛被一道惊雷狠狠击中,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带着哭腔,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颤抖着说道:“父皇,儿臣……”
赵珩槺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一脸愤怒,双眉倒竖,大声吼道:
“还有,你看看你身边聚拢的那些党羽,多是趋炎附势之徒,他们看中的不过是你的地位,而非真心辅佐你。
一旦你失势,他们便会如树倒猢狲散,跑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进来,在赵珩槺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不可能?”赵珩槺满脸惊愕,眼睛瞪得浑圆。
赵珩槺看了看下面泪流满面、神情凄惨的赵康,犹豫了一下后,语气稍微缓和地安慰道:
“康儿,你回去想想,为父为了你的事情,压着二年不废太子,而且这次离宫,就是给你机会。”
哎!给你机会你把握不住啊!
赵珩槺心中暗暗叹息。
“先下去想想吧,朕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赵珩槺说罢,摆摆手,脸上带着无奈和疲惫,示意赵康退下。
“康儿,抽空去看看你母后,这次侥幸,下次你母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就在赵康走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赵珩槺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赵康心中一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终究,还是知道了……”
看着太子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外许久,巫毐小心翼翼地凑近道:“太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不会轻易放手的。”
“我不能杀了他,再给他一次机会,但是这个太子肯定留不住了。”
赵珩槺眉头紧锁,表情凝重,对赵康的前景丝毫没有乐观的神色。
然而,祖宗家法严明,立嫡立长,除非事态危急至极,否则不可轻易更易储君之位。
巫毐眼珠微转,神色谨慎,轻巧地转移了话题:“关于六皇子之事,已经查证属实,确有其人。”
“他竟未死?那又为何会成为李信的驸马?……”
赵珩槺满心疑惑,暗自惊异,眉头紧紧皱起,究竟是谁给了定州郡王这份胆识,竟敢让自家骨肉入赘他门!
这份惊疑,他只能深埋心底,毕竟,此等事宜,绝非能公然置喙之事。
赵珩槺阴沉着脸,目光凌厉地看向巫毐说道:“那你且细细说来,这其中究竟有何关节?”
巫毐微微躬身,神色紧张,谨慎地回道:
“陛下,此事颇为复杂。据臣所查,六皇子流落民间之时,与那李信之女相识相知,许是情投意合,这才入了赘。但其中是否有他人暗中谋划,尚需进一步探查。”
赵珩槺冷哼一声,脸色愈加难看:“情投意合?朕看没那么简单。那定州郡王难道不知皇家的规矩?”
巫毐忙道:“陛下息怒,或许定州郡王也是一时糊涂,被儿女私情冲昏了头脑。”
赵珩槺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寒意,表情严肃地说道:“糊涂?朕看他是胆大包天!此事若不查个清楚,皇家威严何在?”
巫毐连忙应道:“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赵珩槺沉默片刻,又问道:“那六皇子如今状况如何?”
巫毐稍作迟疑,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回陛下,六皇子在李信府上看似安稳,但其心中所想,臣等尚未可知。”
赵珩槺皱起眉头,来回踱步,神色焦虑:“这可如何是好?若六皇子心怀怨怼……”
皇帝自始至终没有去关心,老六为何死而复生。
栾城,遭受了一番了残酷的战争后,也很快恢复了生产。
城中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军中最缺的就是武器弹药。
“抓紧生产火药,下一步重点放在采购火药的原材料,而且要秘密的进行。”赵生表情严肃,目光坚定。
“公子,现在城中粮食不足,是不是应该先采购粮食?”
赵勇生惊愕地看着赵生,一脸的疑惑,按照以往这位爷的性格,他第一时间考虑的是民生问题。
“看看现在有多少粮食,还有我们制作香料的原材料还有多少。”赵生眉头微蹙,神色专注地对着赵勇生继续说道。
“公子,这些统计的事情,以前都是郡主在做,我,我没有参与过统计。”赵勇生面露难色,挠了挠头。
听到赵勇生这样说,他才想起这事情以前都是赵珍在负责,平时都是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