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的动静大的,让李氏家族反应激烈,尤其是陇西的李氏,他们觊觎并州已经很久了,秦地李氏势力虽然薄弱,但也不小。
十二月上旬,整个秦川大地被大雪覆盖。
上郡来的一群外族士兵,躲藏在低矮的土窑里面,也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地鼠,在火上烤着。
“好好的在家,为什么要来这里。”
几个脸上漆黑的士兵,翻着白多黑少的眼睛,嘴里嘟囔着。
“过了这个冬,会有些羊子来,我们就在这里建牧场。”
“连个女人都没有,有了牧场后来呢?”
“女人会有的,不过要慢慢来,听说伊克拉车轮高的男人都去打仗了,女人多了随便睡,开春了,派些人去……”
一个个脸上露出猥琐,憋着没有发出声音。
“没有战事,为什么秦王将这么好的土地给我们?”
“没有战事?河对岸已经打起来了。”烤老鼠的人,将肉翻过一个面,上面滋滋冒油,散发着香味。
有人怔了怔,印象中河对岸就是石洲,能从那边进去的人应该是匈奴。
呼延铎没有等耶律风这些人,直接命令萧然带着耶律风的人马,以及待命那兰伊兰的人,对石洲进行突袭。
陈松涛本可带着队伍进入石洲据守,但上次一战后,他觉得匈奴这样游击,据守起不到作用。
“报,墙根有万余人,已经在哪有三天了,似乎有动作。”
孙越现在是什长,负责带兵探查,而不像以前巡逻。遇到敌情就赶快回来,向后面等消息的陈永贵汇报。
“行了,你赶紧再回去一趟,将这里的情况汇报,我们在这盯着。”
“为什么又是我,上次也是我回去,秦队长受伤还没有好。”
“行了。”看着两眼通红的孙越,陈永贵命令道:“这是军令,你必须执行。”
斥候的任务就是这样,孙越只好带着自己的人悄悄地退后,朝着方山位置前去,他们的大部队就在这里守着。
“这群鬼东西,看样子想拿下我们这里,然后就能攻打石洲。”
陈松涛骂骂咧咧,看着桌面摆放的地质模型,这是他们这个时代的产物,有点类似后来部队的沙盘。
“左右路都不好走,我们这是他们的必经之地。”
‘他们会不会从这里走?’
韩自清指着十几里外的一个岔路问道。
“这个天走这里,要走两天也不一定走出去。”
陈松涛坚信这伙人不会走这里,这也是他没有在此设下伏兵的缘故。
“这里就是一条死路,路的尽头有一处关隘,他们那点人根本过不去。”
朱展辉对这条路非常的熟悉,他昂着头讥笑道。
“好了,既然确定会袭击我们,那我们就要做好准备,现成的防御武器都有,再去后面方山请求增援。”
“嗯,最好有增援……”
洪奎来并州后,带的人并不多,也就二千多人,还是东拼西凑的人。
对待他们这种级别的大将军,朝廷防范得很严苛,一般他们手中都没有军队,怕的就是皇城兵变。
他的老家是襄汾的,这里也是一个兵源中转站,很多发配的犯人到了这里,就被留下来。
洪奎来了之后,给了当地知府一笔钱,要他募兵。
在这生活多年官,看到银子就懂,招募是假,抓人才是真。
一些流民、滞留下来的犯人,由于身份的问题,都被清理了一遍,对外就说犯事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真的。
这些人只要不杀头,给吃的就跟着他们走,谁也不问去干什么,给支长矛就是一名好兵。战斗力极强。
就在这时候,有人来说石洲以北有匈奴骑兵,人数不多,也就五六万人的样子。
洪奎闻言偷着乐了起来,他非常渴望打一场胜仗来振军威。
凑了二万人,穿着一件类似囚犯的大褂,腰上系着绳子,唯一有代表性,不易被仿造的物件,是一段红色丝绸,扎在发髻上飘扬。
赶到石洲的时候,镇守使乔芒,正为了是否派兵前去而犯愁。
“大人,大将军洪奎来了,带来了二万人增援。”
“嗯?”乔芒一愣,朝廷的二万人过来,自己实现为何没有消息?
“此话当真?”
“确实,没有半点虚言。”
“走,同去。”
被邀请同去的人,是军中参事郎兆祥,已经五十余岁,身体肌瘦,却精神矍铄。走路虎虎生风,不遑多让武将。
洪奎二千亲卫一字摆开,挡住了后面队伍的人,但看人头密密麻麻。
“洪大将军前来何事?下官有失远迎。”
乔芒抱拳给洪奎作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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