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还有伤员,虽说是轻伤,也进行了包扎,也需要回营休息。
所以秦子川并没有绕道巡视,而是朝着大营方向行走。
时值初秋,天气还是挺凉爽的,太阳缓缓落山,天色开始阴暗下来,一场危险正在逼近。
秦子川看了看天,朝着身后的众人道:“今天你们的收获,皆是军功,回去后就能休息一阵,上面赏赐下来,家里能好过一段时间。”
很多人出来当兵都是为了家里好过,一则免税,另一则就是军饷补贴,当然有了军功和赏赐,寄给家里便有了富裕。
今天打扫战场,每个人多少也分得一些散碎银子。
回去的路上每个人脸上也洋溢着愉悦。
错过午餐,大家各自掏出干粮充饥。
干粮是早上吃的饼,一个人多拿一个,算作中午临时的食物,回去就可大餐一顿。
有位什长叫做陈永贵,摸了摸怀里的银子,想了想家里妻子刚给自己生的孩子,忍不住露出憨憨的笑容。
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转身朝远处看去,远处一队骑兵正朝着自己这边过来,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陈永贵豁然起身:“有敌情!”
秦子川闻言抬头看到一队软甲骑兵,大喝一声:“上马!准备迎战。”
来的人也不多,约有百余人的样子,这是匈奴小队人数的配置。
秦子川也有百人,但是实际能战的少了十余。
跑是来不及了,要是逃跑被敌人发现,战马就很吃亏,然后受伤的战友几乎落在后面。
刚缴获的战马还没有驯服,牵着走尚可,要是陌生人想骑,免不了有些脾气。
况且用背迎敌只有被屠杀的结果。
所有人抽刀或者举枪,并列站队准备迎敌。
不过百骑,前面是老兵,后面是年轻的或者是伤兵,毫无阵容深究。
秦子川知道,这一战就是你死我活的血战。
骑兵对战弓箭已经失去了作用,等不到你放完第一轮齐射,马队就能冲到眼前,到时候失去了冲锋的蓄力,己方的阵营一冲便垮,只能任人屠杀。
不过弓弩和弓箭在骑兵中作用不一样,可惜他们的弓弩太少。
敌人的骑兵已经发现了秦子川的人,骑虎相当的情况下,匈奴人是不会怯战的,对于他们而言,大周战士不过是两只脚的羊。
骑兵速度很快就靠近,秦子川挥刀:“冲!”
说完第一排的骑兵动了起来,秦子川一马当先,队形犹如利剑出鞘。
第二排骑兵随着第一排动了而紧随着动了起来。
匈奴骑兵不似秦子川骑兵形成阵型,百余人在开阔的地势上,散开了往大周队伍保卫过来。
老兵在第一排,有点像锥子,扎向正面来敌。
后面年轻和受伤的士兵在后面,紧紧地跟着,还有人左手拿着弩,右手拿着刀,双手抬起瞄准正面过来的敌人。
就在双方靠近还有十余步的时候,老兵背后飞来十几支弩箭,即便没有射中人,但为了躲避,原本注意力在对手的骑兵,不得不分散精神。
“轰!”仅一个照面,双方便各自有十余骑落马,有长矛的士兵明显占了便宜。
可侥幸冲进军阵的匈奴士兵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后面年轻的士兵斩落马下。
第一局对战,大周士卒略占优势,多斩对方七八人于马下。
大周的战阵杀穿过去后,停下战马掉头,没有主人的战马也随着战阵冲了过来,只是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跑着。
“列阵!”秦子川大声喊道,他似乎受了伤,衣服被染殷红。
和他一样的战士也明显增多。
有弓弩的继续镫弦上箭,准备第二轮冲杀。
老兵损失的空位,后面青年士兵补上,伤兵继续在后面。
陈永贵取出布带,将自己的手和刀缠在一起,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来吧,老子已经赚了一个了。”
他说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今天多杀了一个,还是今天赚了一个。
谁也不想知道这些,只是被他的语气激起杀敌兴奋。
长矛上被血沾染,导致手打滑,也有人学着陈永贵的样子,拿着布带开始缠手。
“蛮子上来了,我们上……”秦子川声音很大,几乎扯着嗓子,都有些沙哑。
“杀!……”
众人喊着,后面一排的伤兵贴着前排往前冲。
七十多个匈奴人,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屁股脱离马背,挥舞着弯刀叫嚣着冲过来。
当他们见到箭矢飞来的时候,那些抬高屁股的匈奴人,顿时觉得刚才的动作是多么的愚蠢。
又是一波冲锋对阵,陈永贵见对手弯刀直接向前,利用马速和惯性伤人。
他本是举刀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