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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乱落如红雨(2)(1 / 3)

暮春时节,桃花吹尽燕来迟。

将养了这许多日,沈红蕖的身体也大好了,萧府旧宅也修葺好了,她便择一个和煦的春日,搬了进去。

她的东西不多,不过是几箱笼的衣裳收拾,小厮让马夫拉了一车,也就尽够了。搬进萧府旧宅,一切陈设诸备,宅中下人有杨嬷嬷照管约束,她也无需操心,乐得清闲。

因而,这草堂中只她这一个主子,并四个贴身使唤的一等丫鬟,八个二等丫鬟,七八个专管粗使的婆子,厨房里使唤的四个妇人,并二十个来个杂役,上下统共四十余口人伺候使唤。这些下人,除了杨嬷嬷是太后赏赐的,其余的皆是从摄政王府里调派过来,精挑细选,做事谨小慎微,最是知根知底之人。

饶是如此,颜巽离还嫌不够,怕沈红蕖受委屈,说还要添人,她只推说尽够了的,若再多,这宅子怕是装不下了。

颜巽离想她素来喜欢清净,便作罢了。

自沈红蕖搬了萧府旧宅,便将其改名为微明草堂,她日常起居的正房更名为雨止斋。乔迁新居是个大事,按照京城风俗,她这个主人,定要大摆几桌筵席,宴请宾客,将这微明草堂好好暖一暖。

不过,她在这京城,也没什么朋友,不过择了颜巽离清闲的日子,摆了一桌酒菜,请他一人过来罢了。

这日,春和日暖,颜巽离一身常袍,手持一柄折扇,款款而来,抬头瞧见这微明草堂,焕然一新。

正堂上用一整根百年老树根雕就的一块木牌匾,上写着“雨止斋”三个大字,三这个字秀气纤丽,却又不失风骨,和这古朴的木牌匾十分契合,想来必是红蕖亲笔书写的三个字。

这屋内陈设虽未大动,较之先前,桌案上放着竹篮,里面搁着绣了一半的香囊,还有唾绒。一张紫檀木雕花书桌上,青白釉笔山上还搁着一支刚刚蘸了墨的湖笔,一个牙雕梅竹草虫镇纸压着一张竹纸,上面还有抄了老子的一句话,“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想来,这萧府旧宅改为微明草堂,自然是取自老子的这一句话了。

这屋里的窗子是用水红色的霞影纱糊的纱窗,映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数百竿翠竹,听着绕屋溪水环佩叮咚之声,只觉清幽异常。

屋里的青花海水纹香炉内焚的是荔枝四合香,一旁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瓶,插着的坠着千百个水晶球儿的垂茉莉,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文徵明的《江南春图》,阶下小鬟用蒲扇扇着风炉里的炭火,茶炉上的水刚烧开,为这雨止斋多了几分氤氲之气。

因沈红蕖搬了进来,此刻的微明草堂,不再是冷冰冰的去处,充满了满是温馨的女儿家的气息。

颜巽离看着坐在茜纱窗下,低着头为自己点茶的沈红蕖,一刹那,他的心忽然变得很柔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你这里倒舒适的很。”

沈红蕖微微一笑,依旧低头点茶,手腕翻飞,黑釉茶盏中,很快茶汤就咬盏了,洁白如雪的茶汤观之如疏星淡月。

他尝了这茶汤,茶香虽清淡,却如置身于空山幽谷之中,不由得赞了一声。

他抬头凝视着堂前那一块木匾额,思量道:“雨止,霁也。你何为想用这个名字。”

她闻言,微微一笑,将点好的茶递与他:“三叔,如今的我,不恰和了这个字吗?”

他眼中的笑意愈发深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嗯,这么说来,的确是个好名字。”

……

因颜巽离晚上还要和大臣们商议边防事务,到了晌午时分,他们二人是在沿着溪边坐下,随意用了些酒菜,七八样精致小巧的酒菜装在什锦攒心盒子,既美味,又精致,确是比一般的酒宴要有趣的多。

他和她作飞花令,输的人,罚酒一杯。他喝了有七八盏酒,她也喝了有四五盏,面色酡红,在和煦的春光下照耀,显得愈发春色撩人。

若是往日,一向海量的他再喝个七八十杯也不会醉,只是眼下坐在春光下,明亮的春光照得他瞳孔微微眯起,看着面前面色绯红的她,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不由得想起了茅草屋中的那个夜晚,虽神智不清,那花朵般娇嫩的唇,让他难以忘怀,浑身愈加焦躁炙热,不由得扯了扯衣襟。

天真纯洁的她犹自不知此时的自己到底有多娇媚,凑上前去,如水葱般的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嫣然一笑,指着他腰间的宵练剑笑道,“三叔,你答应过我,要教我剑术的。”

颜巽离不自然地吞咽了口水,将坛中之酒一饮而尽,站了起来,和煦的阳光下,他高大的身影完完全全罩住了娇弱的她。

他随手折下一枝桃花枝,英姿勃发地挥舞道:“红蕖,你瞧仔细了。”

他的身形如影似幻,忽然之间,原本娇柔的桃花枝锋芒毕露,虽无剑形,却有剑意,剑气所指,桃花瓣纷飞,落了一场桃花雨。

他的剑法,极其凌厉,角度刁钻,聚如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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