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倒下不论是谁,哪怕倾尽一切,也决不能决不能倒下”
“好沉重先生”
“站起来,咬着牙也要站起来,悲剧并非吾等的终结,唯有希望才能卷起未来的起始。”
“先生您到底是谁”
“我一直是我,我是最初的”
蒙德。
呜!————
万鬼齐啸的尖锐之音,一只只‘成熟’后的厉鬼不断从万首巨树枝条下垂落,接着便如同淤泥般重新融入大地,被巨树重新吸收。
黄褐色的迷雾朝着周围不断散发,如同创造出花粉笼罩般的梦境。
而蒙德城灰白色的光明笼罩早已破碎。
矗立在城墙上四方的宝石和玉收敛着它们的璀璨光芒,一只只恐怖的厉鬼涌入了蒙德城各个大楼内,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天空之上。
旧日支配者的残躯正在不断向蒙德城中伸出恶心粘稠的触手,不断将这些厉鬼吞噬。
鬼的盛宴依然在继续,这是场没有尽头的进化之路,踏足万千枯骨才配站在王座之上。
蒙德地下某座遗迹内。
被倒吊着的风神神像闪烁着诡异的暗紫色,一位位被削去脑袋的厉鬼跪在神像前方。
而一同倒坐在神像之上的。
是一个丑陋且长满疙瘩的肥老婆子
————
稻妻城前。
数不清的尸体混杂着厉鬼的残肢,天空中倾泻而下的暴雨将腥臭和腐烂的血肉冲刷,一条条血河朝着周围转去。
距离诡异爆发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稻妻所属{扑克牌}死伤大半。
这是从最为年轻有力的幸存者中所选取。
但一开始的选取者共计一千六百八十人。
“唉~这都是稻妻的子民每一位都是以鲜血和死亡堆砌出来的”
望着稻妻城周围不断升起的烟花,八重神子长叹一声,眸子中是无法掩盖的疲惫和沧桑。
那是{扑克牌}死亡的讯号,之后将会有其他成员填补送死。
“可必须要有人做出牺牲,不是吗?”
无法观测到的黑影中,一位蓝发紫眸的青年甩了甩沾染污秽的长剑,在他剑柄之处,刻有一串由提瓦特文字攥写的黄金色{joker}。
“是啊驾驭厉鬼和鬼物哪有那么简单,百分之三的成功率,上千条性命才造就了这面前阻拦厉鬼的{扑克牌}。”
八重神子从怀中摸出颗散发着白金之色的淡紫棋子,随后将其抛给了神里绫人。
“我还记得那一天稻妻城内的居民们将家中的少年青年全部送来,当时脸上所挂着的笑容他们以为那是一条充满希望之路”
“可那是一条死亡的鲜血之路,满地的尸体,还有那一张张坚毅的面庞直到死亡前才显露出恐惧”
闻言,神里绫人将手中的长剑随意擦了擦,血污瞬间涂满了整把剑刃。
“我当然不会忘记,那些孩子们那些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幸存者,一个个像烟花一样在我面前,砰的一声炸开。”
“我还记得喜欢做将军最爱吃的团子牛奶的智树,在踏上这条路前,还信誓旦旦的给我说,一定要把这些厉鬼从稻妻驱逐,然后等待将军大人回来,再给将军大人做一次团子牛奶。”
“可惜啊没那个机会了,他就在我面前爆开了,血像喷泉一样,把我的衣服都染成了血衣。”
神里绫人眸子渐渐暗了下去,冷哼一声后道。
“那血是我感受过最热的血滚烫的理想死去了啊。”
砰!
又是一朵烟花在稻妻城东方炸开,八重神子紧紧攥住的掌心处不断滴落着血红。
“你说我们如此的抵抗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战过后,{扑克牌}不知道还能剩下几人,我们还能够处理其它的变故吗”
“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
神里绫人望向稻妻城外的眸子中闪烁一抹亮光。
“我要守着这里,不然凌华回来可能会找不到家的。”
“为了妹妹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为了世界之类的话呢。”
“别开玩笑了拯救世界什么的,那不过是顺道而为的事情根本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我,只想等凌华回来”
说罢,凌人轻轻挥动那沾满血污的长剑,头也不回的朝着黑暗之中走去。
“宫司大人,准备下一批{扑克牌}的人选吧,如果城内没有青年,就让中年和少年顶上,如果还是不够,就让老人孩子上。”
“不论付出何种代价,稻妻城决不能沦陷”
“只有这样,才能等到那刺破黑暗的阳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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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桓那兰那前。
流浪者有些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