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城司的凌府时,已经能看见各府的小姐从自家的马车或者轿子上下来,进出凌府的大门,那场景……
“怎么就跟菜市场门口似的?”闻依澜直咋舌惊叹,“好多人啊!”
在听到了她这形容比喻后,云奕泽的眼皮子微微抽动。
他看向了云清和,就见后者挑了挑眉:“有什么问题吗?”
云奕泽摇头,“没有。”
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如今的太子殿下博览群书,温文儒雅,大气有成。怎么会找个胸无点墨的女人当夫人?
这未免也太脱俗了点。
闻依澜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不安地缩回来,
道:“要不然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感觉进去就会有麻烦上身的。”
云奕泽对她又有了新印象:胆子小。
这也不能怪闻依澜,她的遭遇告诉她,今天要是进去了,不丢个丑扬个名,恐怕是出不来的。
偏偏云清和还对她十分有信心,一再鼓励:“别担心,有什么状况你那两个婢女也应付得过来的。这只不过是一场茶会而已,你不是很擅长和女眷交流一些香珠的话题吗?她们应该会对这些感兴趣。”
闻依澜幽幽叹气,“不行,我社恐。”
云奕泽又歪头想:这社恐又是什么意思?
然而云清和已经在给她出
谋划策了。
“别怕,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闻依澜不由得挑眉看他。
哟呵!这小子最近怎么回事?整活儿一套一套的。
不过他说的很有道理,只要她脸皮厚一点就没事了,凌家总不能把她吃了吧?
闻依澜打起精神,拎着云清和让人准备好的礼盒,就打算离开马车。
结果云清和长臂一伸,愣是把她拦了下来。
闻依澜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回事?快点撒手,不然我要错过入府的时辰了!”
“这儿。”云清和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眼眸里闪烁着星星,一脸期待。
“你脸怎么了?
”闻依澜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不确定。
结果云清和还真直白地开口了:“你以前离开我的时候,都会亲一下为夫的。”
正端起茶杯喝水的云奕泽噗地一下喷出了茶水,还成功地把自己给呛到了。
“咳咳、咳!”
闻依澜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转而嫌弃地睨向云清和:“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你可别仗着我忘了以前的事,胡说八道。我走了!”
她敷衍地挥了下手,很快就像灵活的小动物一样从马车帘子的缝隙出跳了下去,外面的婢女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待她和婢女顺利进入了凌府之后,那
对兄弟才安心离开。
云奕泽一边用手帕擦拭着嘴角,一边睨着他这位陌生的大哥,心里滋味百转千回。
他也不是一头扎在军营里的武闷子,宫里的消息总会有意无意地传到他的耳朵里,关于前朝后宫发生的事,关于这位皇兄的事迹。
一回到宫中就受到了父皇愧疚的补偿,权力地位一时间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看似弱不禁风,实则手段雷厉风行,让几个兄弟都在他手上吃了瘪。
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父皇当年怎么会想着把这样的人物逼得离开了皇宫呢?
还是说,正是因为如此,才逼得他成为了这样一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