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柜台里睡椅上的闻依澜本来都已经睡着了,结果被这么尖炸的声音吵醒,但碍于对方有可能是客人,她还不能发脾气,索性把接待客人的这种事交给店里的伙计做。
伙计一开口,闻依澜就清醒了。
“三小姐、四小姐,不知道您两位怎么会有空过来?”伙计的笑声里带着惯见的忐忑和为难,显然也是没少在这两人跟前吃亏。
来的人正是祝娇枝和祝娇芸。
妹妹祝娇芸一眼就看见了清风霁月一身雪的云清和,眼眸不禁一亮,立刻对他有了别样的好感。
她将伙计招到跟前,低声问:“那位公子是来这儿的客人吧?他是哪家的公子?我怎么从来都未见过?”
长得又清俊又削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清如竹,真是一点都不差。
只见伙计当即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小声回道:“回四小姐,这位公子乃是表小姐的相识,至于他是哪户人家的,小人确实不知。”
“这……”祝娇芸听到闻依澜的名字就心气不爽,厌恶地挥了挥手,指名点姓地要见闻依澜。
“什么表小姐?还不是奶奶仁慈才让她住
在祝家的,说不定好好查一查,是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野种呢!”
云清和听得直皱眉,刚准备起身,教训教训这两个听起来似乎总是在刁难他小夫人的千金小姐,却不想闻依澜睡不下去,终于从躺椅上爬起来了。
“一口一个小野种,你们祝家的家教可真是让人长见识啊!”
闻依澜被打扰了午休本来已经心气够差了,偏偏来的还是这两个阴魂不散的女人,要不是不能打人,她保证叫这俩姐妹以后看见她就绕路走。
侮辱及祝家,身为祝家千金的祝娇枝也好,祝娇芸也罢,都按捺不住这火爆的性子,蠢蠢欲动地上前挑衅。
“我们祝家自然是有家教的,不像你,没娘养没爹教,自然是个小野种。”
闻依澜站在祝娇枝的面前,冷静地问她:“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是个小野种!”
“啪!”
闻依澜还真没惯着她,直接一巴掌抽了上去,好响亮的一声,听着都疼。
祝娇枝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被打的脸,屈辱感涌上心头,她恨恨地咬牙作势要打回去,结果手刚举起就被
人握住了手腕。
瞥眼一瞧,拦她的人正是那位相貌清俊的公子。
闻依澜责怪道:“你多管这闲事做甚么?”
云清和把话说得理所当然:“自然是要护着你的,你喊我一声夫君,我岂能叫别人欺负了你去?”
“……”闻依澜听了想打人。
这家伙就是故意的!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么暧昧的话,祝家这对姐妹一定会抓住这个当把柄来威胁她的!
果不其然,祝娇枝就跟抓到了敌手的痛脚一样,先是一愣,随后拔高了嗓门,用生怕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大剌剌地喊道:“你已经嫁人了?!”
闻依澜捂着脸,无语叹息。
祝娇芸更像是遭了雷劈一样的表情,颤抖的手指了指云清和,又指向了闻依澜,怒不可遏:“你既然已经嫁人了还死皮赖脸地住在我们祝家,我看你就是想侵吞我们祝家的家产!贱人,你给我滚出祝家!”
正好这个时候伙计端了两杯茶过来,那祝娇芸举起茶杯就往闻依澜的身上泼去。
滚烫的茶水要是沾了皮肤,准会被烫起肿泡,闻依澜下意识地抬手先挡住了脸,结果一个高大的身影
先一步挡在了她身前,一杯热水全都泼到他身上了。
“啊!”
闻依澜看着云清和衣物上的水迹很快就浸透了几层衣裳,忙不迭地伸手去扒云清和的领口。
“烫着了没?谁叫你非要替我挡啊?”
她手忙脚乱地从柜台上拎起一条抹布,刚要往云清和的身上擦去,就被云清和拎住了手腕。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你确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光我的衣物吗?”
“嗯?”闻依澜看了看旁边的祝家姐妹,忙将云清和推到了楼梯口,催促他赶紧上去:“那你去萧忱的房间把衣裳换一下吧,我叫伙计再去取两件成衣过来。”
伙计十分有眼力见,听闻依澜这么一说,连茶盘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小跑着离开了店里。
“哼!”祝娇芸恶狠狠地将茶杯摔在地上,“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奶奶,然后把你这个贱人赶出祝家!”
“已经出嫁的女子不好好儿地待在夫家,跑来娘家久住,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闻依澜看着云清和上了三楼,终于不再手下留情,脸色一变,对她们姐妹俩满是厌恶和嫌弃。
“你们
尽管去跟祖母说就是了,要是你们有这个本事的话,我早就不在祝府了。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