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生意什么的都是敷衍之词,主要他们还是想看看郁家老爷和这个突变的郁思真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忱的眼睛在郁老爷的脸上扫量了很久,随后漫不经心地挪开了眼,转而望向了郁思真。
后者从书桌往这边走来时,余光还往他的身后瞄了几眼。
这动作实在太明显了。
“做生意,总得讲诚意。”郁老爷打量了萧忱几眼,开始不紧不慢地盘起了手里的核桃,意味深长道:“不能空口套白狼啊。”
闻依澜的眼皮跳了跳,有些无语。
来的匆忙,也没带点北国才有的东西过来。这郁老爷还颇有心思算计。
她正要开口,忽见萧忱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了一块布料,递给了闻依澜,再经由闻依澜的手转而交给了郁老爷。
只见那郁老爷拿着布料在手心里揉了很久之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将这块布交到了郁思真的手上。
后者像是个能拿主意的人一样,像郁老爷那般研究了片刻后,突然来了兴趣,对萧忱问道:“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我姓萧。”
闻依澜从萧忱的语气里能听得出来,他这会儿不高兴了。
“原来是萧老板,
不知道您是想让郁家代销呢,还是两家合股呢?”郁思真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些什么。
闻依澜发现郁思真胸口的那团白光逐渐变得黯淡,明白这人开始打坏主意了,勾了勾唇,暗中给萧忱递了个眼神。
随后,萧忱便站起身来,语气冷淡道:“我看贵府心意不成,这桩买卖,还是以后再说吧。”说完,他伸手把那块布料从郁思真的手上拽出来,这就要走人。
郁老爷刚想挽留,就被郁思真拦了下来,父子两人鬼鬼祟祟地交换着眼神,对萧忱此人满是猜忌。
闻依澜不好意思地起身告辞,“郁老爷对不住,我这朋友性格桀骜,为人冷漠,不善与人交谈,以前是在江湖上行走的闲人,到了北国开始做生意也改不了这副臭脾气,还请您不要见怪。”
她微微一欠身,随后便跟着萧忱的脚步离开了,惹得郁真真一个劲儿地在他们身后追喊。
“萧大哥!闻姐姐!”
两人很快就拐出了院子,郁真真忍不住瞪他们俩:“你们是不是做生意做得脑子有坑了?那可是很受二哥哥看重的祝家表小姐,难道还会害你们不成?”
郁思真
扯开嘴角冷冷一笑:“做生意就得谨慎,似你这般莽撞,把什么人都往家里带,那郁家迟早会败落在你手上!”
“我不会把一个尽心竭力照顾我的姑娘看做是别有用心之人,不像某些人,娶过了人家的千金就无情无义地抛在脑后,还抢了老丈人的生意,逼得人家无路可走!真是乌鸦笑猪黑,可笑!”
郁真真滑着轮椅轱辘,到门口的时候中气十足地冲着外面的小厮喊:“抬我出去!”
在她身后,郁老爷和郁思真的脸色都是又红又黑,尴尬难堪。
离开了郁家,闻依澜抱着手臂和萧忱并肩而行,稍稍回头往身后看去。
“别回头。”萧忱提醒她,“有人一直在暗中跟着我们。”
闻依澜作出一副自然的模样,缓缓转回头来,为难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下巴。“那对父子还真是难搞哎!郁家老头就算了,那个郁思真可正儿八经是满肚子的坏水,他看你的眼神活像是要把你扒光了衣服看似的,不探究出个究竟誓不罢休的那种,看起来是个狠人。”
“嗯。”萧忱表示赞同,“那两个人也不像是做过伪装,脸上没有易容的痕迹,说明并不是遭人
冒充。那么他们之所以转变如此之大,可能另有原因。”
闻依澜眯着眼眸笑道:“那不然,晚上探一探咯?”
“这个待会儿再说。”萧忱的余光扫了一眼身后侧,果不其然,看见一抹黑影闪身躲进了路旁的巷子里。
“看来有些人对我的来历很好奇,所以才会一直派人盯着我们。”萧忱伸手拉住了闻依澜的手腕,快走几步。“我们走,甩开他们。”
闻依澜微微一惊,“这么说来我的直觉没错,那个院子里的护卫,果然真是暗卫级别的人物吧?”
“云清和叫你盯着郁家,真是颇有先见之明!”听得出来萧忱的语气很兴奋,闻依澜还真是难得看见他这副样子。
附近的大道上都没什么人经过,要甩开他们并不容易。
恰好这个时候,有一辆马车从正前方缓缓驶来,萧忱给了闻依澜一记眼神,两人便闪身躲到了马车后面。
等车夫驾着马车从街道上行过的时候,后面空无一人,那些潜藏在暗中的郁家护院惊诧地现身,竟然有七八人之多。
他们左看右看都没有找到闻依澜和萧忱两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刚转弯离去的马车上。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