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认闻依澜是不是在骗他们,萧忱甚至还在她的额头上敲了敲,结果惹得闻依澜张口就在他的虎口上咬了一口。
萧忱看着手背上清晰可见的牙印儿,忍不住控诉道:“你属狗的吗?牙口也太好了吧?”
“哼!”闻依澜已经不似方才那么害怕,但是戒备心还是挺强的。“心怀叵测,不像好人。”
“我不像好人?”萧忱觉得她跟云清和简直是绝配,两个人都是没心没肺的人。他被气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若不是好人,你这会儿可就不会躺在这儿了!”
“再说了,他能
比我更像坏人吗?”
看了看萧忱指着面前的诸星,闻依澜皱了皱眉,看那表情还真有点一言难尽。
萧忱差点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没上来。
经历过最初的兵荒马乱之后,闻依澜可以确认的是,她因为诸星熬制药时所犯下的错误,误将一味药放错,才致使她现在失去记忆。
听到这个原因时,宣己辉和萧忱好一阵无语。
“你平时把自己捧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拉胯了呢?”萧忱见诸星像疯魔了一样翻着那本医书,心知他也对这次的失误心有不甘,向来自尊心强的人
听不得这般阴阳怪气的嘲讽,诸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不远处,闻依澜正捧着粥碗,蹙着秀眉喝粥。
可能是对宣己辉的手艺十分不满,她啜了一口便哀怨地看向了宣己辉,檀口一开一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萧忱转回头来,又问诸星:“既然是用错了药,那为何解毒散还能起效?这会不会妨碍到以后她跟那小子之间的感情啊?”
“你问我,我现在也没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诸星好半晌才从医书里抬起头,表情比之前平和许多。“那味药一般只是用于促进药效作用的,就
算是换了也无妨。只是这药也常用来做迷幻药,所以对人的记忆有影响。”
说到底,还是用心不专罢了。
萧忱冷哼一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病因,那治起来应该不费事。赶快把药效解了,否则你我要怎么跟他交待?”
说起这个,诸星便露出了头痛的表情,“虽说不难,不过却也麻烦。这药得要一种叫白絮根的草药才能解。不过可惜的是,这种草药在北国境内是没有的。”
一直拧着眉头的萧忱抓住了重点,认真道:“那你的意思是,这白絮根云国才有吗?”
只见诸星沉
思片刻,摇了摇头,“也未必。祝家的商队不是还在北国吗?他们走南闯北,干的就是东货西出的行当,兴许他们会有这东西。”
“有道理。”听罢,萧忱便从腰间一抽,抽出一条发带来,将头发高高竖起,作出了精明干练的装扮。
诸星好奇地问他:“你这是要干什么?”
“事不宜迟,我得去找祝家的商队,尽快让那丫头恢复。”萧忱的眼神一沉,暗下决心。
感到不解的诸星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诧异地在他身上来回扫量着,突然发问。
“你为何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