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被那家伙给骗了!
云清和气得胸膛起起伏伏,心口骤疼,这几番折腾下来,他忍不住抚上了难忍的地方,另一只手用力地敲了敲马车的门板。
“主子,您有何吩咐?”
“赶快些,回药庐那儿。”
“是。”
见云清和不舒服得连眉头都皱起来了,萧忱不由得担忧地问他:“你还好吧?你患心疾多年,又如此奔波劳碌,这旧病想不复发都难!可别仇还没报,人先没命了。”
云清和闭上了眼睛,冷淡道:“你管的太多了。”
这人惯来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萧忱也不介意。
他一边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泥污,一边不紧不慢地笑道:“你们二人,一个天煞孤星,一个孤苦伶仃;一个是天生心疾,一个却是中毒无医……当真是绝配!”
等云清和缓过那股疼劲儿来,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厚着脸皮道:“我就当你是在祝福我们两个了。”
“不客气。”萧忱唯恐他记恨诸星,便干咳两声,为那个憨傻的多年挚友解释道:“诸星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你不妨听他解释一番,多年兄弟,总不能出卖你我。”
马车晃得疲惫都涌上来了,云清和揉着太阳穴和
前额,说话的声音也低弱了几分。
“我对他人品并无怀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连我也要一并隐瞒。”
既然炼制解药不超过五日,那就说明昨天他就已经制成了解毒散。为什么不立刻给闻依澜服用,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讲究?
怀着诸多疑问,云清和即便是在行驶的马车里也无法短暂安眠。
见状,把自己打点干净的萧忱便与他说起了正事。
“左右都是在这儿干耗着,倒不如把先前没说完的话都告诉你好了。”萧忱拉了下袖子,将手臂上的伤痕遮掩去,平静道:“
如你所料,以祭祖之名离开皇宫的你遭到了五方势力的暗杀。我依你所说,设了假死之局,恐怕眼下他们正在到处寻找你的尸体呢!”
这件事有萧忱的帮忙,本该是天衣无缝的。但是云清和自打被宣王劫走之后,就有一个念头从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北国王室当真有耳目通天的本事?”
萧忱耸肩,答道:“没那么夸张,不过他们对异国人的气味倒是比狗还灵敏。你沿途来的路上,可能是露了什么马脚,被他的眼线盯上了。”
云清和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不就是相当于无影
局……而且我怀疑宣王和云国皇室有所勾结,他明知道我的身份还将我绑走,但是却不欲与我为敌,看起来似乎就像是在拖延时间。”
闻言,萧忱眯起眼眸,心有感悟。“难怪我怎么都等不到你带人来接应,他是故意的,也有可能知道这个计划!那你……”
“不碍事。”云清和对此毫不在意,“不管是谁与他勾结,他都不会跳出来指明自己,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岂不是自寻死路?”
两人都领略了人心黑暗,正兀各怀心事地沉思时,忽然听到了昏睡的闻依澜发出重重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