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紫金花吗?”
由于花是才摘下来不久,上面的花还没有衰败,花蕊也的确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色。
要知道这可是闻依澜的救命药,卫秋当然会小心翼翼地保管起来。
他们找了一处有水源的地方落脚休息,除了闻依澜睡得没心没肺之外,其他三人都是一副疲惫的神情。
尤其是萧忱。
他随手在自己的脸上擦了把汗,就发现好不容易涂在脸上的那些易容之物被他擦在了手背上。
包括用来描绘在眼皮上的那些奇怪的红色东西。
郁真真因为好奇而凑上前去看了几眼,结果意外地发现,这个人的真面目看起来还有点眼熟呢!
这样盯着人家看很不礼貌,卫秋干咳两声,不仅没把郁真真的注意力带回来,反而让萧忱撇过头看着他们两个。
眉眼要比之前冷峻多了。
“呃!”郁真真被盯得后背寒毛直竖,颤颤巍巍地把随身带的一只小盒子递到了萧忱的面前。“那个……你要用我的胭脂吗?”
女子多爱美,随身带着胭脂这些东西应该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眼看着对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郁真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将胭脂盒递给他这个
大男人的时候,萧忱却直接从她的手上接过了那只还没有他巴掌大的胭脂盒。
胭脂盒很小巧,白瓷壳边镶嵌着一条细细的金框,光是看做工就十分细致,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还真用不起这种东西。
打开之后,里面还有一面小镜子,将萧忱快卸了妆的半张脸都照得清清楚楚。
他叹了口气,在心中暗暗叫着好险好险,便用手帕彻彻底底地把脸擦了个干净,然后才点起了里面过于俗气的胭脂红,点在了眼周。
“啊,可惜~”郁真真的声音放得很小很轻,只有卫秋能听到,他看了眼描眉浓妆的萧忱,抽搐着嘴角又去问郁真真:“可惜什么?”
郁真真举着根草挡在自己的面前,试图用作伪装,但这种幼稚的举动做了跟没做似的。
她遗憾地一跺脚,小声道:“当然是可惜他把整个脸都挡住了啊,不然我就可以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了。”
因为昨天清早是跟着卫秋一起来的,所以卫秋也不知道这位姓萧的老板到底长什么样子。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当时脸上并没有画着妖异的妆容。
这么说来,他是赶来之前给自己涂抹上那些胭脂红粉的。
一个大男人,
这么做不是很奇怪吗?
卫秋短暂地陷入沉默中。
等闻依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发出一声痛吟,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手掌底下肿起了一只包。“该死的,头疼死了!我会不会摔成脑震荡啊?”
“脑震荡是什么意思啊?”
在闻依澜刚清醒的时候,忽然听见旁人这么一问,当即眯起眼睛看向了来人。
眼睛还是很模糊,不过依稀可以看出她是郁真真。
奇怪,她的眼睛是怎么了?
“脑震荡就是……脑子被打坏变成傻子。”闻依澜手撑着地,发现天色大亮,意外道:“我们已经离开地窟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见她看起来没什么毛病的样子,郁真真放下心来,耸了下肩膀对她道:“你自己不会看啊?都快到午时了。”
这时,郁真真的肚子发出奇怪的声音,她忙尴尬地捂住自己的腹部,愠恼道:“可恶!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我都快要饿死了!”
“哈哈!是这样吗?我听到了有小河流水的声音,你们都不晓得从河里摸两条鱼上来吃吗?”闻依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主动请缨:“萧老板和卫秋呢?他
们不会连鱼都抓不到吧?”
郁真真捏着下巴,说:“他们在河边打转一晚上了,别说是条鱼了,就连条蝌蚪都没有看见……呀!闻依澜!”
本来已经站起来的闻依澜身体在空中摇晃两下,刚迈一步,就险些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幸好郁真真搀扶了她一把,否则她这一摔可就脸着地了。
“你怎么了?”郁真真的惊呼声将那两个在河边打转的两个男人唤了过来,卫秋见闻依澜的眼瞳都对不上焦,十分无神,便看向了萧忱。
后者拧着眉头伸手在她的后脑勺摸了一把,直接按得闻依澜啊了一声,没好气地拍开了他的手。
“很疼哎,不要随便乱碰!”
萧忱屏息问她:“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了?”
“啊?”郁真真脸色一变,露出相当担心的表情,“看不见?好端端的怎么会……”
终于明白是什么状况的卫秋若有所思:“这么说来,昨天你掉下去的时候,应该是后脑先着的地。”
关于后脑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