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依澜古怪地低头看了自己全身一眼,纳闷道:“我有那么吓人吗?你没见过女人呐?”
“当然不是!”高个子男人脸上露出了恐惧又厌恶的表情,搞得她好像是脏东西一样。
让人心里很不爽。
萧老板也意识到好友的态度有些过激,亦担忧他们二人因此会吵起来,所以便护了好友一把,替他打圆场。
“请不要在意,我的这位朋友向来对女人敬谢不敏。因为很早的时候在女人的身上栽过跟头,所以现在每次看到女人的时候,都会有很大的反应,还请你们不要见怪。”
这算是什么毛病?
闻依澜抽了抽
嘴角,很是无奈。
萧老板说:“我来为你们引见,这是我的好友,诸星,也是这南风郡里唯一的一名药师。不过虽说是个药师,但更喜欢搞一些莫名其妙且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喂,不带你这么损人的。”诸星虽然对自己的地盘上多了个女人感到不满,不过看在他拿来五彩砂的份上,他决定不跟老萧计较。
“天底下解毒散的方子那么多,你何必非要用五彩砂炼制的这一种?”显然,在诸星的眼里,五彩砂是件难得的宝贝。
闻依澜嗤道:“反正我都快要死了,自然是什么药能救我,我就用什么药。”
“你要死了?”诸星的眼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了精光,“什么时候?”
闻依澜:“……”
她转而看向了萧老板,认真地问道:“你们感情当真好吗?我死之前,能不能拉他做个垫背的?”
萧老板表示遗憾地摇了摇头。
有道是言多必失,萧老板担心闻依澜真的会动杀机,便一只手用力地将诸星的嘴巴捏紧,笑眯眯地说道:“别担心,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你不如先让他给你把个脉,也好对症下药。”
木屋前放着一个不规则圆形的木桌,起初闻依澜还以为这是经过刻意模仿而打造的
木桩,一圈又一圈的年轮经过长时间的磨损,看起来已经很久了。
直到闻依澜坐下后腿没地方伸,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好像真的是个被人从中间锯断的木桩。
那诸星心里十二分的不乐意跟闻依澜接触,却奈何在萧老板的威压和五彩砂的诱惑下,不得不跟闻依澜接触。
即便如此,他也像个有十足洁癖的小姑娘似的,从身上摸出一条手帕,轻轻地盖在了闻依澜的手腕上。
隔着手帕搭脉,闻依澜闻所未闻。
好像这是只有宫里头的贵妃才有的待遇吧?
还没等闻依澜来得及多想,她就听见诸星发出惊异的
一声嗯,本来眯着的眼睛也瞬间睁大,下一刻直接把手帕给抽开了。
原本还只是一条浅色的线在那条嫩白的手臂上延伸,不知何时这线的颜色越发沉淀,活像是在闻依澜的手臂上用毛笔勾出了这条线一样。
诸星眼睛都在放亮。
“你居然能中这种毒?这可是罕见的慢性毒,一般人在中毒初期并不会察觉,甚至到了中期之时也不会有明显的不适。它能在人的身体里蛰伏很长的时间,依人而异。当毒发作时,基本上已经回天乏术了。”
诸星不由得赞叹了几句:“真是精妙又恶毒!”
“所以,我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