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没用、你别走…别走好么……”
光洁细长的手臂穿过温热胸膛,将人抱得死死。
云清和全身僵硬。
他瞪了一眼探头来看好戏的龚伯,等这位关心他终身大事的忠心老仆满含笑意地离开之后,才将药碗放在床头边的小桌上,腾出手去掰闻依澜的手臂。
奈何这女人缠着他的手臂就像是一块儿铁,怎么掰都掰不下来。
云清和尝试几番无果,遂放弃作罢。
用被子将闻依澜裹得更紧了些,云清和垂着一双桃花眼,狭长的眼眸里满是浅浅的、不为人知的暖意。
若是闻依澜清醒着,定然会看见,一贯大魔头作风的男人胸前是再瑰丽不过的艳红色。
他想,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谁还没点伤痛与磨难交织的过去呢?
这一
梦冗长,闻依澜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那种难熬的疼痛感,当交替折磨她的冷和热一并退却后,留下只有满身的虚软无力。
外面许是暗下了天色,红叶正坐在她屋里的桌前,就着微弱的烛光做针线活。
她绣得专心,连闻依澜醒了都没有发觉。
直到闻依澜开口,把她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晚上绣花,是会伤眼睛的。”闻依澜的声音里带着大病初愈的沙哑,可和着那娇嗔似的浓浓鼻音,分外叫人心起怜惜。
红叶被她突然出声吓得差点拿针扎了手,瞪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可算醒了,看你以后还敢乱来么!”
她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碗端到了闻依澜的面前,催促道:“赶紧把药喝了,你才刚来就净给我们添乱、真是个祸害!”
祸害本人对这点言语中伤没知没觉的,端起药轻轻吹了几下,像小猫饮水似的一口一口地啜着。
苦味在舌尖上绽开,涩得闻依澜一张小脸瞬间扭曲。
闻依澜脑子里还糊里糊涂的,她把白天里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来。
“红叶姐~”
“干什么?”红叶头也不抬地做着针线活,忽然听闻依澜小心翼翼地问她。
“你们是怎么跟空山集的人结怨的啊?”
红叶手一顿,冷眼看去。“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