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依澜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明明在白天的时候,这个男人很明显地表现出了对她的厌恶,怎么突然就说出这种话?
闻依澜裹紧了襟口,神色严肃而抗拒地摇了摇头。
“请容我拒绝。”
“拒绝?”云清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蓦地一笑,有些嘲弄。“你觉得,你有拒绝的资格吗?”
“你自己脱,还是要我亲自动手,你选一个。”
阴森低沉的语气让闻依澜直觉感受到危机,她警惕地缩在床角,在男人失去耐心渐渐逼近的时候,找准时机逃走。
可惜她那矫健灵活的身姿没能在这个看似孱弱实则强大的男人面前起作用,在她往床榻下跳的一瞬间,一双结实的长臂便将她拦下。
强劲的力道将闻依澜拖回了窄小的床榻上,纤瘦的两条手腕被男人一只手便轻松地压在头上。
单薄的衣物无需用多大的力气就轻易扯开,大片细腻如凝脂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只有一件素色的抹腹将玲珑曼妙的曲线半遮半掩。
闻依澜檀口微启,白皙可爱的下巴尖儿微微颤抖,再往下看去,细长的脖颈嫩白可口,勾得人想在上面啃咬着留下暧昧的印记。
云
清和虽和红叶从小一起长大,却对她并无男女之情,一主一仆、将界限划得分明。
这也就意味着,在这空山集外的荒山野岭度过的二十余年里,他是第一次与女子如此亲近。
自以为冷静自持的云清和不悦地蹙紧了眉头——因为他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背离了意志,热烈而真挚地起了反应。
再瞧身下被拿捏着的小姑娘,水汪汪的杏眼噙着潋滟水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委屈着软糯细语地道了一句:“你别这样……”
这谁能顶得住啊?
那深邃幽沉的目光在闻依澜的身上扫量,令她觉得难堪时,两人忽闻小屋房门被吱呀推开的声音。
龚伯端着素菜晚饭站在门口愣了片刻,在云清和大力用棉被包起闻依澜的时候,龚伯忙捂眼转身,口中还念念有词。
“老仆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末了还把门给关上,一声叹息幽幽传入了两人的耳朵里:“洞房怎么能不拉门栓呢?主子性子也太急了……”
云清和风评被害。
尴尬的气氛在小破屋里蔓延。
闻依澜用棉被将自己包裹成了蚕茧状,圆碌碌的眼睛自以为很有威慑力地瞪着云清和,殊不知她此刻的模
样如同将熟的葡萄,圆润剔透,惹人怜爱,引人采撷。
“你别过来!”闻依澜警惕地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心里想着,这大魔头要是再敢往近凑,她就真不客气地动拳脚了!
“不是说是个靠药罐子续命的病秧吗……怎么力气这么大?”闻依澜将半张脸都闷在被子里,小声嘀咕着,却被耳力极好的云清和听了个正着。
他冷着脸质问:“怎么?你盼着我死?”
闻依澜哪儿敢接话,她生怕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再做出什么事来,便咬着唇不再作声。
云清和命令道:“转过去。”
“什么?”
“转身。”
听见他的话,闻依澜总算是知道男人的目的了。
八成是红叶在云清和的面前多说了几句与她有关的话,这便跑到她这儿来求证。
左右糊弄不过去,闻依澜只好背过身去,将手里的被子攥得紧紧。
一股凉意从后颈传来,男人的手将她披在身后的黑发撩至一旁,白皙的后颈和线条优美的背部曲线便呈现在云清和的眼前。
凸起的蝴蝶骨在微凉的空气里不安地颤动,那条条交错的疤痕象征着时光的烙印,更是成为了华衣秀衫下,无法言说的耻辱。
闻依澜不安地拽着被角,忽觉背上一凉,摩挲有力的触碰险些让她惊呼出声。
紧接着,她便听到云清和蓦然发问:“你好歹也是个嫡女,怎么在闻家混得如此凄惨?”
闻依澜下意识的反应没过脑子,嘴欠的本性尽显无遗:“你是当今云国的皇长子,不也被遗忘在这山野僻壤了吗?”
嘴快一时爽,说完火葬场。
云清和的怒气达到极限,长臂一伸,直接从被子里揽着闻依澜的纤腰,强有力地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几乎是用咬着后槽牙的恶狠语气在闻依澜的耳畔一字一顿地说道:“夫人这嘴皮子,可真利索啊!就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儿?”
听听,这是个正经人能说得出来的话么?
闻依澜感觉腰上的手臂猛地勒紧,忙抬手捂上了他凑过来的脸,紧张地抗拒道:“我我我不敢了、你别欺负我了……”
小姑娘紧张得说话都开始结巴,从一开始气鼓鼓的河豚模样,再到倍受威胁的怂样儿,从头发丝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