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翎嘴角抽了抽,这个嘴巴伶俐的女人肯定不是那个看到满山毒花就跑的人,绝对不是,肯定是出去的时候被人夺舍了。
可要是真的被人夺舍了,那么对方绝对不会再回这鬼地方,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傻了吧唧,又修为差的人才会陪他们在此受被困之苦。
其他人也是震惊的看着两人的互动,女子此刻脸上的容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这样的一张脸做出这样的事却让他们不觉得违和。
七爷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眉头皱了皱,随后又松开:三位主子的姻缘劫要发生改变了吗?
达奚煜鹰眼在两人身上来回观看,不知为何,心里难受的很,就跟有什么东西堵着心口一样,连呼吸都觉得闷。
他深呼吸,将这股不适压了下去,“你就只给老三带礼物,没给我们?”说出这句话,他自己都觉得懵了,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她不会是以为自己在争风吃醋吧!
凌舒黎眨眨眼,摇头老实力回答,“没有。”在皇城里,她要小心身份,还要避开人,根本就没时间去逛那些礼物店,回来的路上全都扑在了寻找炼丹的事上了,哪里有时间想给他们带礼物?
两个平平无奇的字,竟然像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了心窝。
他菱角分明的脸暗沉了下来:她竟独独给老三带了礼物,看来老三在对方心里是不一样的。
凌舒黎看着对方,见对方眼中有着不明所以的情绪,“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全,我跟你们学了这么久,竟然忘记给你们带礼物了,下次,下次一定给你们带些礼物回来,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跟我说,我一并给你们带回来。”
听着她这句哈,他心里更难受了,她知道老三喜欢什么,能投其所好,而她却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想要个礼物,还得索求。
他抿了抿唇,敛去心神,“外面形势怎么样?”
她拿着糕点啃了两口,“一个字,乱。”胡乱的把糕点塞进嘴里,唇边都是糕点的碎屑。
达奚翎趁她不注意,往她嘴里塞了一颗丹药,入口即化,吓得她把糕点都吐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恩将仇报的小人,才给你送了高级灵药,你就要下毒,咳咳咳。”咳得满脸通红。
达奚翎见她难受,被扯耳朵的难堪缓解了不少,“别把人想的这么龌龊,那是现容丹,你顶着这张脸能吃得下东西,小爷吃不下。”难看死了。
凌舒黎咳得满脸通红,真容也在这一刻显现了出来,大眼睛都染上了水雾,“咳咳,要你管。”呛死她了。
一杯冒着丝丝热气的杯子递了过来,她头也不抬,接过就罐进嘴里,缓和了之后才看向递水的人,“谢谢。”
达奚煜将眼神收了回来,拿起茶水抿了一口,掩盖他眼中的一丝不适:还是这张脸看着舒服。
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拳头,指尖似乎还有她触碰过得温度。
缓过来的凌舒黎抬起脚就对这对面的人踢了过去,怒目圆睁,“喂丹药你不会说明白,呛死我你很开心是不是?”
达奚翎也不甘示弱,“当然,就你这种母老虎,少一个世间能太平,可惜没能成功。。”
两人就像一对欢喜冤家,谁都看谁不顺眼,只要一待在一丝,就会吵的热火朝天。
达奚津扶额,这人出去一段时间,竟然胆子变大,在外面到底受了什么样的打击,才让她敢跟三哥这样叫板?
“你刚刚说外面乱,是怎样的乱?”他怕自己在不开口,这两人就会打起来。
凌舒黎小嘴无声的骂骂咧咧,但还是坐了下来,“特别乱。”抿了抿唇,脸上嬉闹的神情也换上了愁容,“斗兽场我可以理解,但斗场我不理解。”
几人异口同声,“斗场?”他们被困之前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奇形怪状的名字。
她把自己所听到的全都和盘托出,“是,听老于说,那是一些罪大恶极之人被废了修为之后以肉身相搏,赢了十场能减轻罪行,赢百场能得以解脱,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
嘭……
三双拳头砸在了桌上,“背后之人是谁?”
达奚煜眼尾染上了微红,那是气的,父皇在位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不过几年过去,皇城竟然乱成了这样。
他摊了摊手,“我知道那是权贵的消遣地,至于被背后之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别说我,就是老于他们潜伏多年也不知道,那人实在是太神秘了。”
“查,只要是人为,就一定会有破绽,我封国绝对不允许这样的败类出现,这不是在丢皇族的脸面,而是在丢全国的脸面。”
罪大恶极杀了就是,何必要这般废尽心机的羞辱人。
人都是有尊严的,把人的修为废了,就是在践踏人家的尊严,废去修为的人连活下去额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让他们以肉身相搏。
还连赢十场,甚至百场,几乎不可能做到,都会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