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草湖边,画船飘然随风缓缓前行,男男女/女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清风吹拂人面,文芜忽而都觉得自己心情舒畅了几分。
“姑娘,需要船吗?我们家的船都是最好的,保管你舒舒服服看风景!定我家的船,还可以给你送一碟青柳糕!”
此时,一个头戴草帽的人点头哈腰而来,手里拿着一本已经快被翻烂了的簿子。
文芜嗅到这人身上一股淡淡的咸味,显然就是做跟海水有关的生意。
“兄台是有船要出租?”文芜看着那湖上的画船,有许多结构装潢都很类似,一看就是出自同一家。
“这个自然!姑娘若是要,三两银子一个时辰如何。”那人上前一步,声音稍微低沉了些,“今儿姑娘来得晚,我家可就剩下最后两艘船了,平日可得五两银子一艘呢!”
文芜轻笑摇了摇头,比出一根手指头:“一两银子一个时辰。”
那人愣了愣,脸色略微有些难看,但却是心虚的那种难看。
他二话不说就翻开了簿子,在上面粗浅记下了一笔,而后便让身后的小工将一艘画船给荡了出来。
以前文芜也曾给海商做过生意,他们
说过这租船的生意只在快将船租完的时候最难做。
因为他们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一旦租船就得把所有的船都租出去,不然不得圆满,以后倒霉的事就会接踵而至。
方才那掌柜的说只剩下两艘船,文芜也就趁着这个机会趁火打劫。
但是,她的目的不仅仅是占便宜。
“等你们镜娘使者来了,就说我租了一艘船。人来了,你们就带她上来。”文芜吩咐着身后的两个人,留下他们在岸边,独自上了船。
那二人抱拳领命,只等着他们的使者。
不多时,林瑶也来了。
然而等她上船的时候,船上却空无一人。
“人呢!”林瑶看见空空如也的船舱,眼中闪出了诧异,“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四只眼睛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那两个面具人也是看了一眼彼此,他们明明看见文芜上了船,怎么会突然没人呢!
“把所有的湖岸都给我看住了,绝对不能让她逃离!”林瑶心急如焚,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浅谈,眼中已是震颤。
正当此时,文芜却已端着一杯热茶,悠闲品着。
“姑娘这一出金蝉脱壳使得真是妙,若换了在
下,可不一定能这么快想到脱身的办法。”
说话的男子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袍衣衫,以檀木扇轻轻挑起船帘,看着那岸上一个气急败坏,面容扭曲的女子。
“两艘船只需要二两银子,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正好也帮那船家博个好彩头了。”文芜轻抿了一口茶,深深舒了一口气。
被人监视着的滋味比她想象中还要难受,这稍微脱离了林瑶的视线,竟是觉得如此轻松。
“姑娘以紫花相邀,定是想追问我上次的事吧。”陆舟将船帘放下,语气也深沉了些。
能够看懂他这暗中花语的人并不多,他也是按照文芜那信中的吩咐如约而至。
“亲族血脉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陆公子行走江湖多年,定是深明大义。在没有见过失散亲人之前便一语回绝,这其中定有蹊跷。”文芜回去之后细想了很多。
只要不是幼年受过虐/待,不想与亲人相认。相信任何人知道自己在世上有亲族,都会想要见上一面。
然而当时陆舟的脸色变得很快,但其中没有任何厌恶反感,有的只是一缕诧异。
“姑娘当真是心灵手巧,聪慧至此那我
也不隐瞒了。”陆舟将手中檀木扇收起,“其实陆钟的名声,在下早有耳闻,也知道他是何方人士。”
兄弟就算幼年失散,那家乡之名还是记得的。
“我在听说陆钟的名声之后,托了江湖上的朋友替我调查了他的所有消息。也知道,他极有可能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大哥。”陆舟正色道。
文芜心中不解:“那陆公子为何不去相认?你应该知道陆钟他也一直在寻找亲族兄弟,不然也不会告知他的女儿,她还有一个叔父。”
陆舟捻须叹了口气:“那时我闯荡江湖,得罪了不少人。而大哥和大嫂却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双侠,若是相认,岂不是让他们脸上无光。”
少年人闯荡江湖,就没有几个是能耐得住性子的。文芜看到孙竹珉,也大概猜到陆舟早年在江湖中如何轻狂。
“那为何陆公子在前日不说,竟直接否决了?”文芜听他这番解释,似是在当时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酒楼那天我坚决否认后速速离去,其实不是因为姑娘相问,而是因为当时包间门外出现了一个女人!”陆舟双目中闪过一抹警惕。
文芜心头一动,当
时在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