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最常用的胭脂无非肤色桃红色和各种白色,要的就是那肤白胜雪,香腮凝脂。
但若要让人不留意,就只能是老丑黑胖。对于林瑶来说,这种外貌与自己相去甚远,更容易躲避追捕。
“按照夫人的话去做。”沉时桢沉声高语。
长鸣抱拳点头而去。
“搜捕林瑶可能还需要一些时日,菊儿这些天也好了不少,你就多陪在她身边吧。素心馆那边,我会派御厨过去盯着,虽没有你的手艺好,但也足以让那些食客满意。”沉时桢低声细语。
经过了那晚的梦境交织,文芜也还没彻底缓过来,见沉时桢安排得那么妥当,她也没说什么。
菊儿的身子在赵神医和荣圣百全的调养下,确实也好了很多。
文芜也暂且宽心,就听沉时桢的安心先歇几日。
她眸光远望,东南方一处金色屋檐斜飞而出。深宫高阁,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希望阿竹一切小心。
皇宫内,一个幼童正拿着竹条做着编织。
几个身穿淡黄色蟒袍的小子都围着他,眼睛瞪着圆碌碌的,似是在看着不可思议的东西。
“好了,这就是我编的猎鹰风筝!”阿竹在打好最后一
个结后,高高举起自己的所做之物。
“哇!真的是一只猎鹰!好威风啊!”
“这种风筝在宫中可从没有过,一定能飞得很高。”
“阿竹,你快放起来吧。别飞不起来,你可就白做了。”
几个孩童七嘴八舌说着,眼里带着期待。
“急什么,我要的纸和浆/糊都还没到呢。”阿竹抬头左右四下看着,也是有些着急。
这时,不远处跑来一个太监,左手抱着一堆纸,右手端着一盒浆/糊还有笔墨,累得满头大汗。
“谢谢高公公!”阿竹眼里放光,“我一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赏你一壶酒!”
那公公擦着汗,笑道:“阿竹少爷就别开小的玩笑了,五等小太监配不上皇上赏赐。”
阿竹拍着胸膛,高语道:“皇上不赏的话,我就让我娘给你酿酒,绝对不比宫里的差。你帮了我,我绝对要报答你!”
公公一怔,随即也是笑开了。
“看我将这风筝做好,为百姓们祈福!”阿竹将纸张整理好,一点一点用浆/糊配着竹条搭建风筝。
阿竹用笔墨在那糊好的风筝上画出了黑白相间的线条,看起来就像是老鹰的身子,一双眼
睛描绘得斜飞而起,点睛之后更是威风赫赫,栩栩如生!
“这老鹰画得跟真的一样!阿竹,你这是跟谁学的画画,我们和宫里丹青手学了几年,恐怕还比不上你一半呢!”
“如果是这等风筝飞到天上,看不到引线,怕是要真误以为是雄鹰盘旋宫闱之上了!”
“高公公,你可叮嘱禁卫军,可别乱放箭,省得坏了这好不容易做出来的风筝。”
公公只得苦笑,禁卫军哪里是他叫得动的。
“让开让开!我要放风筝了!”阿竹将那做好的风筝吹干,双手呈着放在地上,朝着那老鹰风筝三跪九叩,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望鹰神保佑我朝风调雨顺,天下安康,百姓和睦。”
阿竹念叨完之后,这才迎着风将风筝放飞起来。
那苍鹰在略有些暗沉的天空中翱翔盘旋,孩子们的嬉笑声在广阔的庭院内回荡不绝。
高公公点了点头,悄悄地离去,来到了一处皇城之上。
明黄色龙袍于高阶而立,背负双手,眼眸远望看着那翱翔盘旋的苍鹰,久久移不开眼。
“他真是这么说的?”皇上沉声问道。
高公公颔首点头:“千真万确,那孩
子说鹰神乃庇护苍生之神。只要虔诚祈福,让鹰神归天,天下百姓就能得到庇佑。”
皇上眉梢微微轻扬,嘴角也不自觉露出笑意:“难为这孩子居然还心怀天下,周太傅,他在国子监是否也是如此?”
身侧一人抱拳低头:“回皇上话,此子天资聪颖,只因入学启蒙太迟所以一直未见真章。若是精心调/教,假以时日定是经天纬地之才!”
皇上眯了眯眼,眸中略有些异样。
“更重要的事此子重情重义,更不畏强权。”周太傅将国子监内发生的事都说了,也是心中感慨。
“被无情羞辱,此后还能不计前嫌。这份胸襟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那些嘲讽过他的孩子,如今他也都交了朋友。”
以德报怨甚是不易。
皇上捻须凝眸,冷道:“下去问问他,为何在今日要做这鹰神风筝,为天下祈福。”
高公公领命而去,不多时就回来了,沉声道:“回皇上,那小子说三年前的今日,邻州曾遭受过一场暴雨,好多百姓流离失所。今日的天气有些阴沉,他担心暴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