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内斗波谲云诡,无论是帝王臣子还是皇族公侯,这其中都离不开尔虞我诈。
文芜不知沉时桢的过往,但她知道他功绩显赫,在皇子当中那是一骑绝尘。
如果没点防范手段,他早不知被陷害多少次了。
“娘,你看这是哥哥买回来的小糖人,可好看了!”菊儿笑得看不见眼睛,两只小手举着小糖人在互相斗着。
文芜给她拢了拢身上的小袄子,轻笑道:“你阿竹哥哥近日可真是到处玩耍,看见什么好玩的都给你带回来。”
“娘,今天的天很蓝,我们出去游湖吧。”菊儿看着天上流云飘过,映衬着那蓝天甚是纯然。
“阿竹哥哥说,天蓝的时候,那湖水就是青色的,可好看了。菊儿想看,娘带我们去好不好?”
文芜无奈摇了摇头:“那湖边湿气重,风又大,你阿竹哥哥怕是都要感染风寒。等到明儿开春吧,暖和些再去。”
闻言,菊儿眸中闪过一抹失望,低下了头。
“湖边也不尽是寒气森森的地方,找个背风的地方就是。”沉时桢从长廊处走来,目中澄澈,嘴角勾着一丝笑。
“义父!”菊儿跳下石凳,往那人的怀里就钻,“我
们去游湖吧,我想坐船,还想骑马!”
抱着粉妆玉琢的小丫头,沉时桢也是笑开了:“好,义父带你骑马,我们今日就去游湖。”
菊儿开心地拍手大笑。
看到女儿这么高兴的模样,文芜忽而又是有些不忍心拒绝了。
“放心,千秋湖北面并无大风,有日光照射也很暖和,绝不会让这几个孩子有事。”沉时桢知道文芜担心什么。
文芜无奈笑道:“总有一天你会把他们宠坏的。”
沉时桢笑了笑,没有多说。
马车载着三个孩子,一行人就这么开开心心去了千秋湖边。
“这北侧有一座形似鱼峰的山,遮住了那南边吹来的寒气。只要是行在这山峰背后,风就吹不过来。”沉时桢站立船头,看着那郁郁葱葱的高山。
游船缓缓行进,微风轻吹,将湛蓝的湖水都吹出了一层涟漪。
“哇!阿竹哥哥说得没错,这湖水真是蓝色的!”菊儿趴在船舷边上,瞪着一双圆碌碌的眼睛。
阿竹也是跟着趴上去,笑道:“那可不,我说的事什么时候错过。等到傍晚黄昏都出来的时候,那水就会变成橙红色,那才叫一个美不胜收!”
几个孩子在
船边嬉闹,文芜也是担心他们会翻过去,上前将菊儿抱下:“离得远些,别到时候一头栽到水里去。着凉生了风寒,可就别怪娘逼你吃苦药。”
菊儿缩了缩脖子,阿竹也是从船舷上跳下来。
湖光山色甚是怡人,文芜也不禁探出头看了一眼那倒映着天色的湖面。
只见几只红白相交的鱼儿在轻轻翕动,不停张着嘴,吐出一串气泡。
“这鱼儿肥美,以后来这垂钓不错。”文芜心知这些湖鱼都是自然生长,与那渔民所圈养的不同。
她探出头去,想将那鱼儿看得再清楚些。
然而就在此时,那群围聚的鱼儿猛然散开,一个黑色的东西缓缓浮出,露着一双狰狞的眼睛!
文芜心惊。
然而不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就已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拉力!
“砰!”
水花四溅。
“娘!快来人啊!娘落水了!”阿竹惊慌叫了起来,菊儿亦是手足无措,看着那翻涌的湖面,脸色发白。
沉时桢猛然回眸,但见那水花翻涌之处,两个人在纠缠着。
他解开外袍,纵身跃下,一把匕首精准无误刺中了那缠着文芜的人!
这重力加持之下,匕首深
深刺/入。
那人猛然爆发出一阵惨叫,湖水涌入口中让他在这一刻窒息!
也就是这一刻的分神,沉时桢长臂如蛇般窜出,三指锁喉,如铁钳般扼住。
“别怕!没事了!”沉时桢一手将文芜抱回身侧,另一手将那已晕过去的刺客推开。
长鸣已是从远处而来,将那刺客抓住。
回到船上,沉时桢将她外衣解去,但见腹部之处有着一处明显的破损,暗暗在渗着血。
“不用担心,只是一点皮外伤。”文芜脸色苍白,说话间嗓音已是带着颤/抖。
沉时桢眉头一蹙,抬手就是要给她解衣。
“伤药给我,我自己来就好。”文芜身子一缩,眼神闪躲。
然而她的躲避并没有用。
“你早晚是我的人,何必还计较这些。”沉时桢心急之下,也不管文芜如何,心急解开她的贴身衣物。
他熟练地将止血散洒在那伤口之上,而后再用特殊的药水将血污和止血散擦去,最后再把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