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被怀疑。沉时桢在调查中也得知,文芜被怀疑是因为她做的糕点上有疑似梦殷国花的纹路。
因为蓉太子妃的家族都为梦殷人所灭,所以她对梦殷国花甚是了解。从那一刻起,她也彻底怀疑上了文芜。
“当时你为她送膳食安胎,让她得以摆脱孕吐,所以她才念着你的恩德。加上她身在异国他乡,也不好指着父皇派遣到她身边的人,这才一直没有对你表现出反感。”沉时桢心中冷笑。
有好处时便不声不响,待取了好处,对方没有利用价值时就开始落井下石,颠倒黑白。
蓉太子妃所为,简直就是小人之举。
“这也怪不了蓉太子妃,若是换做我的家族被某国所灭,只怕也会对此国的人和事心觉惶恐。”文芜也能体会其中的苦衷。
沉时桢挑眉看着文芜,眸中略有些愠怒:“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太过仁慈是会害死自己的。”
如果她再不想办法证明清白,蓉太子妃只会在没有得到任何惩罚的情况下,继续变着法子来陷害她。
“我也没说此事就这么算了,何来仁慈。”文芜朝他也是翻了个白眼。
没有人能容忍无缘无故被冤,这种没完没了的事,她可不想一直持续下去。
先前蓉太子妃假称太子令,可以说是她铤而走险。如今事情都已被半揭露出来,那刑部尚书都因此而被革职。
她不知收敛就罢了,还又直接下令命东宫都尉前来捉人。如此看来,就算文芜她回了本朝,事情也不会就此平息。
“或许,我是该进一趟宫了。”文芜眸中微微冷凝。
沉时桢见她打定了主意,也是勾起唇角:“你进宫也没用,司徒襄保定了他的太子妃,他不会见你。至于蓉太子妃,做贼心虚,肯定也是闭门谢客。”
两个人都见不到,文芜一介民女,也不可能见得了周馥殿下。而且此事如果彻底揭出来,司徒襄储君之位保不保得住不好说,蓉太子妃是肯定要被废了。
这绝对不是文芜想看到的结局。
“听你这说话的语气,看来是想到办法证明我的清白了?”文芜语调微微抬高,眼角也偷偷瞧着沉时桢。
既然他知道那两人不会见自己,又不能面圣,这还撺掇着自己进宫肯定是心里有计了。
沉时桢剑眉轻扬,薄唇勾起的弧度也越发地潇
洒。
有了周馥陛下赐的行宫令,他可以随意出入皇宫各处,带着一个女人入宫自然也不成问题。
“周馥国御膳房分为三等,一等为给帝后有,二等为太后独自所有,三等则是储君与三品以上宫妃所有。”长鸣架着马车,念着打听到的消息。
“三等之中,除了帝后之外,只有太子的宫殿内有单独的膳房。太后娘娘和其余的妃子,那都是在外做,再由宫人检验之后送往各处宫中。”
听着这些规矩,文芜也知道在周馥国,储君地位真就比帝王要低那么一等而已,可谓有多重视。
“现在要送你去的地方,就是周馥陛下的御膳房!”沉时桢沉声低语,拍了拍放在手边的包袱。
文芜瞧见他那有些神秘兮兮的眼,更是好奇他究竟想要自己做什么。
自备食材,还要去帝王的御膳房。如果做出来的菜出了问题,那她要掉脑袋不说,沉时桢这个亲王都会被五花大绑,交给胡太尉等人审查。
“殿下,御膳房到了,那大掌厨已在阶下恭迎。”
就在沉时桢卖关子,文芜疑惑不解时,要到的地方已经到了。
“你要不说,我就不下车。
”文芜可不想做这不明不白的事。
一来她要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二来也是她清楚沉时桢的性子。这人要做的事情很可能极其冒险,说不定在无意中又会触犯了什么禁忌。
沉时桢轻巧笑了笑,附耳到文芜身侧低语了几句。
这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文芜一听,顿时眼睛也是微微亮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她有些不敢相信听到的。
这未免有些太简单了。
“大道至简,容易做到的事也未必就没用。对你来说,这就是证明清白的最好办法。”沉时桢笃声轻语。
文芜垂眸细思了一阵,也是步下马车,踏入了御膳房。
炉火炽/热,锋刀闪烁,节奏错落有致的响动,这些在御膳房内都由一个人做了出来。
“女子气力小,这快切的刀法不易炼成。这姑娘竟是一连切了七块牛腹肉,这等耐力,你我都未必能有啊。”
“牛腹肉的质地并不松软,形状也不规整,要切成丝线一般细滑并不容易。她不仅耐力过人,这眼力更是精细!”
“在准备主食材之时,她也在留意火候。一心两用,司膳大人说得没错,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