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兮兮的语气,文芜听着也是觉得有些古怪,这也是她难得见到孙竹珉这般严肃的模样。
“一夜时光,难道还发生了其他不得了的事?”
孙竹珉冷笑一声,低声道:“哪里是一夜之间,我所知道的这件事那都是好几夜之前的事了。”
他看了一眼门外,长鸣就站在那,一双凌厉的眼睛直视着他。
“长鸣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文芜见他二人拭目相对,隐约有些火药味。
一个是奉命保护自己的人,一个对她有救命之恩。两人没必要针锋相对,他们不是彼此的敌人。
孙竹珉犹豫了一下,低语道:“在那女人举报了王六之后,我为了救人跟踪了她好几天。经常见她上一辆马车,不知道被送到什么地方去。”
文芜心惊,看了一眼长鸣。
但见长鸣也是满面疑惑。
幽王府的人手不多,但沉时桢也抽调出军务府的一些心腹,负责跟踪林瑶。
他们这几日的回复都是说林瑶除了在家就是去药铺子,怎的孙竹珉又看见她上了马车了?
“既然你看她上了车,怎的没跟上去?”文芜疑惑道。
京都中能用得上
马车的人很多,但天子脚下不能急行,凭着孙竹珉的轻功,想要跟踪上去根本不难。
“我自然是跟上去了,但那马车去的地方是死囚的监牢!”孙竹珉语声越来越紧,“那地方偏僻无人,我怕跟得太近会被发现,只能远远看着。”
关押死囚的地方,文芜也曾去过。
那时阿竹吓得不轻,拉着她就走。那时候她也急着采买食材,并没与多留也就去了。
“结果那马车一停就是好几个时辰,有时还从白天到黑夜。那女人从车上下来就回了家,我也不知她往那死囚的地方去做什么。我询问了她的街坊邻居,她也没亲戚坐法入狱。”
这一连几日,孙竹珉都查不出个所以然。
“她没有亲人入狱,是有人接她去的。”文芜眸光清冷。
一语让孙竹珉心惊,忙问道:“谁会接她去死囚的监狱?”
在那关押的人都是亡命之徒,那狱卒也都是性情暴佞之人,无论谁去了那都是如入了人间地狱!
林瑶不过就是个会做菜的民间女子,若是去给这些狱卒们做菜,那也不用一整天都呆在那里,更不至于用马车接送她。
“那死囚监牢后门所
在是一个死胡同,在那监牢背后,从那大道往外看是看不见那背后的场景,最方便隐匿。”文芜目中已是掠过一抹异样的光。
“隐匿?”孙竹珉越听越不明白,但心跳却莫名加快了。
一个民间女子去死囚的监牢,还要隐匿。
“你是不是只注意到她去的马车,却没注意到其他马车和其他的一些人?”文芜轻声问道。
孙竹珉转眸一想,微微点头。
他确实目光只放在那辆马车上,至于那边上走过什么人,他真的没有留意。
文芜轻笑一声,眸中的光更明白了:“接走林瑶的马车,将她带到死囚监牢只是为了让她借着那后巷隐蔽罢了。她的人其实早就被偷偷带着,以另一种方式离开了。”
本来通往那监牢的道路就没有多少人,只要稍微换一下衣服,戴斗笠遮挡容貌,很轻易就能从那里离开。
至于孙竹珉,别说他的目光只放在马车上。就是他看到形迹可疑的人,也不会怀疑是林瑶。
毕竟去看望死囚的,也都是蒙面遮脸的人。
孙竹珉重重扇了自己一记耳光:“瞧瞧我这脑子!怎会只盯着一辆不动的车,反而放过了那些
能行走的人呢!”
回想起来,他确实看到有一些人从那条道/上离开。但他以为就是来探监的人,竟是一个都没有多留意。
“你也不必自责,有人能利用监牢给林瑶做隐蔽,可见此人也是非富即贵。”文芜心头隐约已想起紫玉县主,但她没有证据,也不好多说。
关押死囚的监牢非同小可,不是随便用钱财就能让那些狱卒们听之任之的。而且周馥国的狱卒,并不一定听命于紫玉县主,如果收了钱又反手将她出卖,两国邦交就会出现嫌隙。
紫玉县主为人高傲,但并不是没有脑子。这种风险,她没必要冒,而且如果她要见林瑶,也用不着这样遮遮掩掩。
孙竹珉一拍手掌,笃声道:“文姐放心!既然知道了他们这金蝉脱壳之法,再跟我绝不会跟丢!你且在此等我的消息!”
说完,他一溜烟就是跑了。
文芜还想要说什么,也都来不及开声。
“夫人可是有话还没说完,属下可以追上他,为夫人转达。”长鸣抱拳上前。
文芜想了想,暗暗摇头:“算了吧,让他去跟也好。你们初来乍到,对周馥国京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