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芜被冤枉成谋害太后的凶手,起因就是因为聂蔺洲。
“文姨,这些人根本就是想再把我骗入国师府!”梅儿狠狠瞪着那几个围在轿子边的人。
只见他们絮絮叨叨不知说了什么,聂蔺洲的轿子就被八人抬起,快步走了。但是那四个混混打扮的人还留在原地,齐齐转身看向了文芜这边。
“梅儿你待会且不要多说话,这几个混混定是收到了什么指示。”文芜见他们目光不怀好意,也是将梅儿彻底护在身后。
她知道,聂蔺洲定是得知她被放出宫的消息,所以才出来想要劫走梅儿。他的人遍布京都,想要找寻两个孩子简直易如反掌,要拐走两个孩子也很容易。
“文姑娘,我们国师得知您被无辜释/放出宫,这才想遣人来接您,却不想竟遇到了您的义女。”为首的那个混混堆着笑脸,身后的混混也已经在呵呵笑着。
他们全然没有了方才的盛气凌人,转而都变成了被顺过毛的哈巴狗。
“那现在误会说清楚了,你们可以走了?”文芜也不想招惹这些人,国师府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当然,她也不想上门做客。
“姑娘何必这
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们国师只是钦佩文姑娘的手艺,想请您过府一展厨艺而已。”混混还在笑,脸上的皱褶就像脱水的橘子皮一样难看。
文芜冷笑一声:“邀请做客,那也得客人同意被邀。难道国师府就要强行逼人上府为客不成,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混混们脸色一僵,瞬间如被打了耳光。
“菊儿,我们走。带上孙老太爷,若是这些人敢强拦着我们,就直接上府衙去告官!”文芜冷声高喝,让周边所有看热闹的百姓都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那府衙大人跟聂蔺洲有勾结,但他不可能将自己与朝廷命官暗中勾结的事告诉这些混混。
只要是贼都会怕官,文芜这么一说,不怕这些混混不怕。
“姑娘,我们是奉国师的命令邀请你。若是你不赏脸,我们可不好交代。”混混的笑脸收了起来,转而又换上了凶神恶煞。
文芜轻笑,扫了一眼周边的百姓:“若是我就是不赏脸,你们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绑了我不成!”
她上前一步,直直看着那混混。
“不愧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人,这胆量就是不一般。可惜,老子的脑袋就是别
在裤腰带上的,不怕!”混混不屑扬起下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手下。
“弟兄们,国师待我们恩重如山。除了给他卖命之外无以为报,今儿国师想吃文姑娘做的糕点,我们就是冒着绑架的罪也得将人给他送过去!”
文芜目中一颤,没想到这些混混居然还是亡命之徒,不是仗着聂蔺洲就狐假虎威的猪狗之辈。
“文姨,你让开!我跟他们拼了!”梅儿抽出别在身后的九节鞭,纤眉飞扬,目中已凝聚了一层寒霜。
“哎哟,就你这小丫头片子,还会使鞭子呢!好!就让老子来会会你!”混混头子抬头大笑,卷起袖子往前走了几步,勾了勾手指,满是挑衅。
文芜心觉不妙,忙道:“梅儿!”
然而当她喊出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鞭子自空中挥舞出来,狠狠打向那混混的门面!
呼呼风声传来,混混却轻笑一声,随手抬起就攥住了飞来的那条九节鞭。
“什么!你!”梅儿没想到自己的鞭子这么轻易就被接下,力气还被全然卸掉。
猛然,一阵巨大的力量传来,将梅儿整个人抽了出去。劲力之大让她双脚腾空,如被抛出去
的沙包冲向了那混混。
只要那混混朝她门面上打一拳,那绝对就是皮开肉绽,甚至骨裂当场。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啊!”
惨叫声与骨节碎裂的声音并起。
梅儿听到这种声音,浑然打了个颤。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落在了一个温暖厚实的胸膛里。
“幽王殿下!”
人群中不知谁高呼了一声,所有人都惊叫而起。
剑眉飞扬,长身挺立,少年目如鹰隼,冷眸深邃。
“沉时桢!”文芜被方才一幕惊得不行,看到他出现也是不禁脱口而出喊了他的名字。
沉时桢单手环抱着梅儿,将她轻轻放下。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行凶!”
低沉嗓音如猎豹的低吟。
那混混已是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鼻梁,身子如蛆般扭曲。
其余几个混混皆是双腿发颤,跪地行礼。
“民女菊儿参见幽王殿下,谢殿下救命之恩。”菊儿身子还在发颤,还没从方才死里逃生的恐慌中抽离。
沉时桢垂眸看了她一眼,上前一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