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蔺洲身为当朝国师,当街劫走一个孩童其实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毕竟他这个位置也遭到了很多人的眼红。
朝臣们有很多都惧怕他,也在想方设法将他从这位置上推下来,省得他到皇上面前去吹一些不干不净的歪风。
“可是,那老小子抓我做什么呢?难道就因为娘夺了这次糕点比试的魁首,他眼红嫉妒了?”阿竹还是不明白。
文芜无奈又是点了点他的鼻尖:“你这小子就别多问了,既然他放了你,就不会再轻易将你抓去。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你就当做是踩坑摔了一跤。”
她严肃看着阿竹:“听娘的话,你对任何事都可以好奇,唯独对此事不能多追究,明白吗?”
这小子的心思,文芜很清楚。只要是阿竹感兴趣或者抱有疑惑的,他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是聂蔺洲不是正人君子,在他这绝对不能多招惹。
“听明白了。”阿竹郑重点头,“可是,娘你不觉得奇怪吗,那老小子为什么要问我们七年前在什么地方?”
文芜叹了口气,方才她的警告算是都白费了。
不过阿竹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为什么聂蔺
洲这么关心他们七年前的事?
“娘还没来的时候,那老小子就一直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好像他很好奇我的亲爹。”阿竹把在国师府被询问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文芜心惊,眉宇间浮出一抹严肃。
“娘,那老小子该不会是认识我的亲爹吧?”阿竹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探问着。
文芜连忙打断,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不许胡说,那老小子七年前就是国师了,常在深宫中,哪里能认识宫外的人。”
阿竹也觉得有道理,达官贵人的朋友也都是厉害的人。
“不要多问了,我看你这身上也没什么伤,且去打水给自己洗洗干净。我们还得去客栈,把梅儿姐姐接回来。”文芜将阿竹打发走,避免他再继续多问。
阿竹挠了挠脑袋,见娘不想说也只能嘟着嘴自己去打水。
去驿站的路上,文芜发觉阿竹脸色疑惑,根本就是还怀着很多问号。但她也不点破,有些事情本就不该跟一个孩子多说。
“阿竹!”梅儿见到阿竹,冲上去就是将他抱了个满怀,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你这混小子!叫你随处乱走!这下
子差点被人拐走,看你还知不知道怕!”
阿竹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将梅儿的手掰/开:“我那时被个自以为是的老小子劫走了,就是在你身边看小人戏也逃不过。他身边的护卫各个都是高头大马,随便挑一个你也打不过。”
言外之意就是我在你身边,你也保护不了我。
一见面就斗嘴,文芜见这两个小人也是摇头无奈。
“这几日我们就住在这吧。”文芜见这周围都是住户,道路也都四处相通,无论是来还是逃走都可以有很多选择。
如果聂蔺洲真的不死心,他们也好多一条逃走的路。
“文姨,你不是说入宫要好几天吗?怎么这才过了不到一日,你就回来了,而且还救回了阿竹。”梅儿独自在驿站中,本来是提心吊胆的。
“说来话长,只不过你要记住,从今儿起,无论任何陌生人接近你们都要小心。就是这驿站的掌柜小厮说话,都不能随便相信。”文芜严肃叮嘱着两个孩子。
阿竹郑重点了点头,梅儿则是面色担忧,若有所思。
“我且去再开一间驿站,你们想吃什么,我顺便下去吩咐小厮们送上来。”文
芜可不想三人同住,若是真有刺客潜入,两个孩子跟她都会很危险。
“娘,我想吃/你亲手做的糕点。你下去跟掌柜的说说,求他将厨房让你用一会,如何?”阿竹揪着娘的袖子,左右摇晃,嘟着嘴又是开始撒娇。
文芜摇头戳着他的额头:“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莫忘了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不怕你梅儿姐姐看了笑话。”
梅儿在一边偷偷抿嘴,阿竹却不以为意:“我这一大清早被那老小子劫走,现在还腹内空空呢,就想吃点甜的。好吗?娘。”
想到儿子今日的遭遇,文芜也是心中不忍。
“那你们在这屋中不许出门,尤其是你,别又想着探险什么的在这驿站内上蹿下跳。”文芜看了一眼梅儿,让她盯着点阿竹,之后便下了楼。
房门关上后,阿竹松了口气,拉着梅儿走到一边。
“梅儿姐姐,你有没有听娘说过,关于我爹的事?”
这一问是让梅儿愣住了,笑道:“我在被文姨救了以后就送上山了,这几年收得信都是些问候,怎会提起你爹。”
阿竹正色道:“以前小时候娘总跟他们说,爹去了一个很
远的地方,不知道哪年哪月会回来。街坊邻居都告诉我,娘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