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后,民女入宫比试,幼子独自于家等候。不曾想竟遭奸人掳掠,还望太后为民女做主!”文芜俯首叩头。
太后听到阿竹所言,脸色也是冷硬。
“雪妃,对此你可有话说。”皇后在侧冷声一问。
二人有意无意站在一起,已是对雪妃有了一丝逼迫。
“一派胡言!”雪妃被冷目逼视,亦是知道自己落了下风,“我要去奏明皇上!”
“站住!”太后冷喝而起。
诸王纷纷离席而立,低头在侧。
“一个幼童难道还能编故事来说谎吗!”太后嗓音冷冽。
雪妃依旧不肯示弱:“三岁孩童尚且偷针,太后怎知这个孩童不会说谎!他是一个平民贱妇的儿子!”
“住口!”沉时桢怒喝如雷。
这一语惊声,整个偏殿都似是震了三震。
雪妃倒吸一口凉气,退后了几步。
“幽王?”太后眉头微动,露出几分疑惑。
“平民之子亦是本朝良民。”沉时桢沉声低语,眼眸中微微掠过一抹异样。
“启禀太后,且不说是不是雪妃娘娘教唆他人绑架民女幼子,但幽王殿下的人确实逮捕了雪妃娘娘的亲族,还请太后明鉴!”文芜搂着阿竹,
再次叩头。
雪妃对她威逼利诱也就罢了,怎能对阿竹一个孩子下手!
简直蛇蝎心肠!
“幽王,你说此人的同伙已经招供,他们供出来的可是雪妃?”太后冷扫了一眼阶下已缩成一团的人。
“正是!”沉时桢笃定一语。
雪妃惊然冷喝:“胡说!他们这是心生歹意,给本宫泼脏水,以求自保!”
她瞪着阶下的人:“是不是你们趁着别人幼子在家,才生了绑架勒索的心!”
那阶下人不敢说话,只看着身边的侍卫,摸了摸红/肿的脸。
“陈临,你家三代都攀附着苏家。你不思进取,数次来找本宫求谋官职,本宫不答应你,你便继续做着流/氓混混。定是你怀恨在心,才来污蔑本宫!”雪妃冷笑,转眸看向太后,微微颔首。
“太后娘娘,仅凭一面之词怎能定罪。还请太后娘娘准许臣妾上报皇上,让大理寺断案。”
太后一怔,眼眸微微变了。
大理寺乃本朝最高刑案司,处理的案子皆是朝中重臣,甚至皇亲国戚。一旦此案成立,后宫妃子惹上嫌疑,皇上的脸面亦是蒙上了一层灰。
沉时桢剑眉微凝,神色冷峭。
“皇上驾到
!”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九爪龙袍之人,快步而来。
文芜回身行礼。
“皇上可算来了!臣妾害怕!”雪妃双眼水润,身子如没了骨头,斜斜倒在皇上怀中。
“爱妃莫怕,有什么事情,朕替你做主。”皇上将宠妃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那纤细的双肩。
太后脸色铁青,皇后低头不语。
“父皇。”沉时桢冷声开口。
诸王都在阶下,皇上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轻轻将雪妃推开,轻声道:“事情朕已经知道了,此事确实与雪妃无关。”
“皇上英明。”雪妃以帕暗暗拭泪,嗓音轻柔魅惑。
她暗暗抬眸,挑衅般看了一眼沉时桢,随即又是掩面:“臣妾清者自清,但恐有人不相信臣妾,还望皇上替臣妾陈明。不然,臣妾就削发为尼,青灯古佛以鉴清白!”
沉时桢冷道:“前朝昌平公主,圈养娈童,y乱后宫。教唆亲族子弟强/占他人良田,甚至以卖官敛财。东窗事发后,也曾在金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要削发为尼。”
他故意清冷笑出声来:“雪妃娘娘此言,倒是让本王想起了这一件趣事。”
雪妃咬牙,往
皇上的怀里又是靠了靠,嘤/咛一声。
“前朝之事与雪妃何干。”皇上面容愠怒,“幽王,有些玩笑话也不可乱说!”
沉时桢眸光冷然,不发一语。
“来人,传苏家家主。”皇上朝着身边太监吩咐。
不多时,殿外走入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生得斯文有礼的男人。
“苏家家主苏时,参见皇上。”苏时跪拜行礼,抬头看了一眼跪在身边的文芜,目中隐隐含恨。
文芜将阿竹护在身侧,朝着他也是回以怒目而视。
“将你先前跟朕说的,再说一遍。”皇上低沉开口。
苏时抱拳点头,指着文芜就是怒道:“此女水性杨花,在民间勾搭了不知多少青年男子。前一个月,有人看见幽王殿下路过此女家宅,还借住了数日!”
文芜心中一惊,看向阶上的沉时桢。
“幽王,可有此事?”皇上目中已有了几分冷刺。
寡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