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之云有些惊讶谢聿辞也会站起来自我介绍。
她知道谢家,自然知道谢聿辞的背景有多好,像谢聿辞这种相貌能力背景都出众的人,会缺对象?
祁之云不大相信。
但谢聿辞不仅自我介绍了,还介绍得很详细且诚意满满,听得桌上众人都诧异瞪圆了眼。
江城没人不知道澜盛集团,他们没想到澜盛的总裁竟如此年轻,还在跟他们在一个桌上吃饭。
前面几个做了自我介绍的人瞬间歇了心思。
人往高处走,他们不会盲目自信到和澜盛总裁抢人。
尤其总裁还有如此亮眼的外形条件。
看着那群豺狼收起利爪缩回狼窝,谢聿辞心情舒畅不少,坐下的时候挑眉问程笙:“程小姐,怎么样,可以加个微信吗?”
其实都不用加,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就好。
程笙心底冷笑,想回他一句“加个棒槌,黑名单里待到地老天荒吧”,但这么说肯定不行,她酝酿着怎么拒绝会显得比较冷酷无情又不暴露两人的关系,祁之云帮她把话挡了回去。
“诶赶紧吃菜,你看聊着天菜都凉了。他们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折腾,我们开开玩笑就好,快吃快吃……小谢你也吃,试试那石斑鱼,蒸的很不错。”
话题就被寿星这么揭了过去。
程笙感激看眼师母,祁之云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程笙懂她的意思,在师母眼里,像谢聿辞那种人上人太过出众耀眼,而耀眼背后便伴随着门不当户不对的现实问题,师母自然想到了这一层。
豪门很多人都趋之若鹜,但祁之云只想程笙嫁一个对她好品行好的人,平淡幸福过一辈子。
豪门并不是优选。
饭局到后半段,酒足饭饱。
程笙喝太多饮料,不得不起身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程笙拿纸巾擦着手,就见中式长廊下,身形颀长的男人靠着雕花栏杆,高定西装面料在黑夜中独显出一种高级光泽,存在感很强。
他一双黑眸看过来,从她出洗手间的那刻就直勾勾地盯上了。
程笙不看他,把他当透明人,径直走过去。
“程小姐,这么大一个相亲对象看不见?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不合适吧。”
谢聿辞迈步跟上。
程笙目不斜视往前走:“没看见相亲对象,变态倒是有一个,蹲在女厕所门口,是可以报警的程度。”
谢聿辞好气又好笑:“你见过这么帅变态?”
程笙不答,而是突然问一句:“你知道这世界什么人最多吗?”
“什么人?”
“像你这样的自我认知不清晰的普信男。”
说完,程笙加快脚步往前走,这个长廊也太长了,走不到头了一样。
谢聿辞被她气笑,再次跟上。
他这次没跟她并排走了,而是拉住她的手腕,把人往回轻轻一拉:“包厢里乌烟瘴气,这么急回去干嘛。”
“这也挺乌烟瘴气的,”程笙说,“有你在,这片空气都不好了。”
谢聿辞没生气,反而翘唇笑了起来:“想气死我是不是?把我气死了你有什么好处,到时候宝宝没爸爸,多可怜。”
程笙甩了下他牛皮膏药一样的手没甩掉,气得脱口而出:“这世界不止你一个男的,你死了有的是人能当宝宝爸爸。”
这话落下,谢聿辞笑不出来了。
他神情肉眼可见地沉下去,抬手揽过她的腰,把她往旁边的凉亭带。
“程笙,你好样的。来,既然说起这个事了,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程笙被按在石凳上坐下,谢聿辞靠着石桌,那只抓着她手腕的手一直没松。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程笙把脸撇到没他的那个方向。
谢聿辞盯着她头顶的小旋旋,说:“程小姐,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再强调一下,我们现在还在婚姻期内,所以,请你歇了任何违反道德的心思。”
程笙笑了声,挺讽刺的:“你放心,我不是你,我有分寸感。”
谢聿辞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话里带话?”
“听出来了啊。”程笙始终不看他,淡淡说,“我和你不一样,反正我是做不出明明已婚还和异性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没那么渣。”
“我和谁不清不楚了?”
谢聿辞抬手把她倔强的小脑袋转到自己这边:“程小姐,你空口白牙冤枉人,也就仗着现在是十二月,要是六月,天冤得都会下雪。”
他还冤上了。
程笙抬眸,面无表情盯着他:“你说你和沈梦婕没关系,那请问那天她怎么接到我电话的?别的不说,至少说明她在你旁边,那么晚了,你和异性坐那么近,还有那么多朋友在,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