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开满了各种常见的,或者珍稀的花草院落里。
一少年盯着那院子中间独占一地的“花”,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那“花”长的比较奇怪,从根茎到枝干约有一尺半高,却无一片绿叶,只有光秃秃的花梗和枝节,最顶上开着六瓣桃形、尖端开三口岔的成人手掌大的花瓣,每一瓣都鲜艳到滴血似得红,中心花蕊处颤颤巍巍的立着丝状的银色小芽,透着一丝娇弱的美感。
少年小心翼翼的靠近,却连摸一下都不敢。
他眼睛死死盯着这株“花”,都把花瓣看的晃了晃,还是一刻不眨眼。
就在方才,这株“花”都还是一把绿油油的叶片,没有一朵“花瓣”,结果眨眼间就开了,那花瓣红的那么鲜艳,那么诡异。
他看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风一般的向着他爹平时修炼的地方跑去。
等他气喘吁吁的跑到,他爹正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在打坐,整个人都透着仙风道骨般的随意。
他朝着他爹喊道:“爹,血残兰开花了,就在刚才,在我眼前开了,爹!”
他爹闻言一个鲤鱼打挺,什么仙风道骨,什么洒脱气质全都荡然无存。
运气飞身到少年面前,一把拽住他儿子的领子,道:“什么开了?你再说一遍。”
可怜那少年一口气还没喘匀就被他爹拽着衣领往上提溜着,直接被卡住脖子。
他爹看他没吭声,直接拎着他回到那株“花”开着的院子。
“哟,这还真开了啊,哈哈哈哈哈这都种了上千年了也没见它有什么变化,还以为比铁树还铁呢,好家伙还真能开。”
他爹哈哈笑着,突然对着空气打了好几拳, 宣泄一下过于震惊的心情。
这株血残兰对于他们这个族群来说意义重大。
“爹,这开花了,那位大人是不是出现了?我们要不要去找大人?”少年在他爹身后整理好被弄乱的衣裳,出声询问道。
“嗯,此事得从长计议。走,找老祖宗去,他老人家定会有主意。”
他爹风风火火的又把少年拎起来,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掠去。
浓郁的灵气圈开始一点点的变淡,露出里面的人来。
那人全身都是黑漆漆的脏污附着在身体表面的每一寸,就连穿着的衣服都被沾染了一层黏糊糊的污渍。
月水欣从引气入体的状态出来后缓了一阵,还没睁眼就先闻到一阵恶臭。
那种味道超级难闻,她的眉头死死皱着。
睁开眼,一低头看到的就是脏兮兮的双手,还有身上难以形容的黏腻感,她将袖子往上一拉,衣袖上都被蹭上厚厚一层黑色污渍。
“这身体未免也太差了吧沈申,我有点头晕,熏晕的,太臭了!!!”
她本能的抬手捂住鼻子,结果捂住自己的那一瞬间,她感觉整个天灵盖都要被臭掉了,而且触感异常诡异。
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全身都是污秽,捂住自己的手自然也是臭味来源之一。
“主人,这是将体内吸收不了的杂质清除出来了,清洗掉就好,很正常的,你别担心。”沈申赶紧飘过来安抚道。
“我知道!!!但是这也太脏了、太臭了!!!我要下山!!我要洗澡!!”
月水欣第一次如此嫌弃自己。
她何时有过这么狼狈的模样。
全身都是又臭又脏还黏腻的状态让她要疯掉了。
下山的速度比起上山快了不止一倍。
月水欣吸收了一夜的灵气在此刻被利用到极致,身体被淬炼的更加强悍,受到刺-激反而一口气就跑到温泉处。
她让沈申在温泉边布了个幻境,避免一些守夜的宫女们发现,她则在里面将自己刷洗个底朝天,皮都要被搓出来了。
洗了五、六轮才勉强接受自己重新变得干干净净,而不是一个恶臭脏污的人。
趁天还没亮,她回到寝殿眯了个回笼觉。
虽然这一晚她好似都没有动弹,神识却被捏揉搓扁,而后又是一顿跑,又洗自己又洗衣服的,到底是累着了,睡的很沉,临近中午月水欣才醒。
她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灵气汇聚程度,虽然比不上以前,好歹比刚来的时候强多了。
她甚是满意。
新的一天又是在看医书,吃药膳,捣鼓药材中到了晚上。
“沈申,开幻境。”月水欣昨晚那套衣物已经被弄脏了,现在还是湿淋淋的藏在后院中。
这次特意找了套看起来比较旧的衣物套上,今晚估计又是要臭烘烘的回来了。
到了山顶月水欣又被灵气掩埋住身形,这次灵气入体没有昨天那么疼,身体的容忍度再次被提高。
沈申一直守着,看到灵气圈慢慢消散露出里面的人来。
她的身体表面依旧覆盖着无法被吸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