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一旁的司振宇听见太医也说自己好了些,眼睛里更是兴奋异常,拉着司霆烨又是看他写的书法,又是看他谱的曲子。
“这些书法,古琴你先连着,等你再好些了,皇伯伯给你找个老师,好好教你可好?”
毕竟是孩子,司振宇听了连连点头,眼睛里笑开了花。
而后,司霆烨将司振宇哄睡着,便就准备离开,越过太医之际,淡淡吐口道,“你跟本王出来一下。”
司振宇寝宫外,留香小径,一片幽寂。
司霆烨背着手,缓步走着,眸子清冷,森然如冰。
“振宇的身子究竟如何?”
方才在寝宫里,当着司振宇的面,太医明显的欲言又止,似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好说。
太医一惊,心
道什么都瞒不住司霆烨,想了片刻,才缓声道,“皇子的病情确实有所好转,且他的精神状态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但……他的体质却因为之前的一系列变故发生了较大的改变,体质变弱,也就意味着他今后容易沾染上疾病,且他的精神微臣怀疑转变太快,不排除形成了极端的人格。”
司霆烨皱眉,“体质弱难道就不能想法子改变么?”
“回王爷的话,理论上是可以增强,但过程觉不日一两日,少则年,多则无期啊。”
“那他的精神状态呢,如果真如你所猜测,他会变成什么样?”
“时间久了,会形成精神分裂症,时而太悲观,时而太乐观,形成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严重者,甚至不知自己有另一面。”
司霆烨微叹口气,不过几岁的孩童就经历这么多,“这可有的治?”
“这种症状属于心理疾病,无药可治,不过王爷不无须太过担忧,只要皇子不受重大刺激,让他感觉到周围人的真心,再加上适当的正确引导,坚持下来,很有可能避免双重性格的发生。”
“恩,本王会注意你说的这些,不过振宇的这些情况你切记不得与外人说起,倘若让本王知道这消息流露出去,到时候可别怪本王对你不留情面了。”
太医俯一俯首,惶恐道,“微臣明白,微臣不敢。”
司霆烨徒步走出皇宫,无意路过一座宫殿,宫殿巍峨,在皇宫一众宫殿内显得尤为惹眼,驻足观望片刻,司霆烨加快了脚下步伐。
当晚,司霆烨将朝上之事说与了宁如秋听。
“吕靖远倒答应的爽快,那他的家中可是娶了妻子?”
“并无,我先前调查过,虽然上门提亲的人不少,但他仍尚未娶妻,除了上朝之外,他最大的兴趣便是约上几个友人到处打猎。”
宁如秋听罢,挑挑眉,“不爱女色
,爱打猎,挺有冒险精神的一个人嘛!”
“是啊,与寻常王公大臣府上的公子想必确有不同。”说着,司霆烨又念起今日司振宇的状况,心下一片怅然,“登基大典将至,不如……咱提前几日搬进宫中吧!”
宁如秋一愣,“为何?”
“再过几日就是生产期了,在皇宫里生下也免得从王府抱进皇宫,我今日去瞧了瞧,咱们要住的宫里已经整修好了,况且,离得近了也能让振宇多陪陪你!”
听了司霆烨的这番话,宁如秋心下才了然,他的心思多半是想多陪陪振宇罢了,念起那个可怜的孩子,宁如秋也于心不忍,便道,“一切均由王爷做主罢!”
兴许是没料到宁如秋会答应的这般干脆,司霆烨反倒是微愣了下,幽幽回神,略有些诧异的眸子里目光极软。
又几日时光匆匆而过,距离登基大典的日子越发近了。
朝廷逐渐稳定下来后,各地的奏折源源不断送往国都城,司霆烨常常一忙就是一整日。宁如秋待在王府里,有清宛与妙姨在身旁侍候,青阮无事也常常会陪宁如秋下棋。
玲珑亭中,百花渐渐凋谢,清风也变得略有些沁凉,清宛拿了件外衫过来,给正在与青阮下棋的宁如秋披上。
“天凉了,王妃怎还在这亭子里,想要下棋书房里便好啊!”
宁如秋捻起一颗白玉棋子,放在案上,笑道,“就是凉些才有趣儿,这才何时,按你说的,冬天岂不是连房间都不用出了?”
清宛低笑,“这不是您现在情况特殊嘛!”
“清宛说的对,还是多小心些才好,待这盘棋下完了,王妃就回房间歇息吧。”青阮双目仍专注在棋局上,眼眸半垂。
听青阮提起自己,清宛抬眸,不由望了眼青阮,双颊蓦然飞上两抹红晕。
“您看青阮公子都这般说了呢!”
宁如秋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