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圣旨传到了天牢中的司霆烨耳中。
圣旨云,国都城郊的惨案由于直接证据不足,且唯一可能生存的北洛国国主踪迹全无,不能证明司霆烨就是惨案的元凶,加之此时正是双方两国关系紧张之时,应一致对外,司霆烨作为天宏国皇族之人须得尽到自己应有的责任。
若不是凤祺沐早一步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他,这到赦免的圣旨他还真以为是秦白时良心发现了,如今看来,不过是他害怕北洛国将士怒发冲冠为国主,威胁到他在宫中的地位罢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奴才早先就觉得王爷怎么可能是惨案的凶手呢!如今看来,还真如奴才所想呢!”宣读完圣旨,宫人一脸谄媚地将圣旨双手奉上,司霆烨冷冷看了他一眼,对于这种阿谀奉承,见风使舵的小人司霆烨从来没有好感!
“倒是挺会谄媚的,只是不知是自学的还是主子教的!”司霆烨冷冷丢下这句话,便就径直越过了宫人,往天牢外走去。
站在天牢门口,司霆烨顿住脚步,再回头望一眼只觉这几日如同一场虚幻的梦,暗无天日的天牢却也让他冷静了不少,弹了弹衣衫上的薄尘,踏入一片明媚。
刚走没几步,一抹熟悉的身影忽的出现在他眼前,望住他好整以暇的开口。
“你的王妃果然够聪明,不过他现在可还是在孙佳敏宫中呢!”
司霆烨眉头微皱,“那你还有功夫出现在这里!”
凤祺沐无语抚额,难道他眼里除了宁如秋还是宁如秋么?“我是来跟你说件事的,现在可以确定北洛国国主就在秦白时宫里,而且小皇帝最近并没有出现在朝堂上,秦白时对外的说法是病了。”
为了不引起秦白时的怀疑,昨晚凤祺沐与宁如秋匆匆交谈后便就各自散开了,宁如秋并未将小皇帝在孙佳敏宫中一事告知凤祺沐。
司霆烨的眉头皱的更深,幽邃的眼底隐约透
出一丝寒意,“北洛国国主暂时并无危险,倒是皇上,病的有些蹊跷。”
司霆烨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不做多想,便就径直往小皇帝所住的宫中而去。
宫院内,长廊弯弯绕绕,穿过一道道迂回的长廊,司霆烨终是在一座巍峨的宫殿前顿住脚步,心系小皇帝的他抬步便要推门往殿内走去。
只是脚还没落地,便有一只手不知死活地拦在自己身前。“王爷请留步。”守门的宫人伸手将司霆烨拦在宫门。
“让开!”见宫人不让自己进去,司霆烨顿时脸色铁青,眼见小皇帝近在咫尺,岂有不见的道理。
而与此同时,另一旁原本打算过来的宫人见司霆烨过来,慌忙折身返回。
“将军与太妃特别吩咐,皇上生的病机具传染性,不许旁人探看,以防传染。”司霆烨眼底的寒意让人胆颤,然而秦白时与孙太妃下了死令在先,任何人,尤其是司霆烨决不能让他踏入宫门一步,是以,宫人也只好大着胆子再次回绝司霆烨,只是目光闪烁不敢直视他越发森冷的一双眸子。
然而宫人越是如此,司霆烨就越发怀疑小皇帝是否真的生病了。
“正因如此,本王才必须要进去见到皇上。你若再不给本王让开,就莫怪本王手不留情。”司霆烨的耐心几乎已经消耗殆尽,不打算再跟他耗下去。
宫人被他威慑住,吓得身子一阵哆嗦,嘴里却仍是坚持道,“奴才只是奉命行事,望王爷理解……”
“王爷没必要跟一个奴才较真罢!”宫人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浑厚男声打断了话,在望见来人是谁时,宫人喜的忙向来人行礼,“奴才见过将军!”
秦白时点头应下,大步走到宫人与司霆烨身边,刚一站定,便就对司霆烨道,“皇上的病确实是有传染性,本将已经命令太医必须治好皇上的病,不过这期间,为了王爷的安全着想,还是不要去探望了,等皇
上病好了之后,本将自会安排你与皇上见面。”
司霆烨星眸微眯,吐出的字眼寒冷如冰,“倘若本王今日非要见皇上呢!”
秦白时闻言,浓黑的眉毛迸出凛凛杀气,一字一句道,“王爷可要想好后果!”
秦白时言语一出,双方僵持着,谁也不愿退一步,明明艳阳高照,一旁的宫人无端感觉阵阵凉意向自己袭来,心下慌成一片,正当不知该如何应对之际,远远地便见孙佳敏宫中的灵儿一路小跑过来,惊恐的眼睛里陡然绽放出一抹喜色。
清灵的女声打破了僵持不下的沉默,“将军不好了!”灵儿快步在秦白时面前停下,慌张道。
“什么事!”
“小皇子好像好像生病了,娘娘记得束手无策,差奴婢来请您去一趟!”灵儿说罢,这才注意到秦白时身旁的司霆烨,风华无双的一张脸,深邃如星的眼眸一眼便就让人沦陷,他只静静站在那里就已经风姿卓绝,世间无人能及。
灵儿不识得司霆烨,更没见过如此俊朗的男子,一颗心不禁加速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