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的曲贺允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跟打赌了,如果我在两天后的射箭大赛上赢了他的话,他就把他府里那把射日弓送我。”
曲轻歌微惊道:“那射日弓是当年先帝赏赐给救驾有功的卫国公的,你们居然也敢用那个打赌?”
曲贺允不在乎道,“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我又没逼他。”
曲轻歌又出声问,“他用射日弓跟你打赌,你又用什么跟他打赌了呢。”
曲轻歌仔仔细细的想了很久,都不觉得他们府上有什么东西能跟射日弓相比的。
那毕竟是先帝赏赐的东西。
曲轻歌现在都有些心疼跟好奇,卫国公夫妇若是知道卓小世子用射日弓在外面跟人打赌,会是什么反应。
曲贺允心虚的看着曲轻歌,“我跟他说,他要是赢了,以后我们出去玩都带着他。他要是犯了什么错,我就让你去他府上给他说情。”
曲轻歌听完曲贺允说的话,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算什么!
他跟人赌约,赢了得一把世间少有的好弓,输了反而是自己替他付出?
再说了,这小子懂不懂什么叫别人家的事啊?
若是每次卓小世子被卫国公夫妇责罚,她都跑去说情,是不是手伸的太长了。
而且她是谁啊?有什么资格说情。
这两个人是不是把她想的太重要了,也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她若是真将手伸到别人家里,还不知道要被人怎么骂呢。
曲贺允见曲轻歌脸色不怎么好,连忙保证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赢他的。这几天我一直都练着呢,而且我也跟他过,他的箭术经不过我的。”
曲轻歌看着曲贺允忍不住叹了声气,有些人十四岁都要做爹了,有些人十四岁还跟六岁的孩子玩的热火朝天呢。
原先曲轻歌还庆幸她小弟对女子一事不上心,现在却有些担心了起来。
她小弟,是不是有些……太慢熟?
毕竟是自己的小弟,她也不好说也他哪里有些什么问题。
曲贺允见曲轻歌还不说话,以为她不放心,再次出声保证道,“姐姐,你放心,我真的会赢的,不会让那小子一直缠着你,我知道你带着他其实一直都很有压力。”
毕竟,卫国公府只剩下他这么一个独苗苗了。
曲轻歌见曲贺允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其实我没觉得他是缠着我,也不像外面说的那般,把他当成累赘。带着他我确实会有些压力,但也是心甘情愿的。每次看到他一个人时,我就会想到我们相依为命的时候。”
“所以就总会心疼他几分,其实去哪里带着他也没什么。你看最近发了跟我们在围场,虽然说会闯些小祸,但还是听我话的不是吗?”
“那姐姐听到我跟他的赌约后就一直沉着脸?”曲贺允有些不解。
曲轻歌很是无奈的:“那是因为你跟他说,他要是闯祸我就去他府上替他说情。这件事太……太……”
“怎么说呢,小弟,卫国公夫妇虽对我亲厚些,但这不代表我就真的能管别人家事知道吗?”
曲贺允想了想道,“我惹你生气,季姐姐过来替我求情的时候,我没得她多管闲事。”
曲轻歌若不是看曲贺允脸上还有疹子,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
跟他简直说不通,她干脆决定不说了,只问曲贺允:“真的决定不回京?”
曲贺允又低头看了眼手臂,就两人说话间,疹子又褪去了大半,这会只剩下一层淡淡的疹印。
曲贺允坚定道,“恩,不回京了。”
曲轻歌看着曲贺允确实也没什么其他的异样,疹子也都消得差不多了,她对曲贺允说,“不回京就不回京吧,反正有我在,若是再有其他的情况,我再看着办。”
她也知道,两年一次的春猎,若是就这样让小弟提前回去,他肯定会不开心。
既然已经来了,就让他玩开心了再说。
曲轻歌对曲贺允说,“行,不回京就不回京吧。”
曲贺允闻言开心的不行,等不及道,“姐姐,我们现在就回围场吧。”
曲轻歌瞪了曲贺允,“你要是读书的时候有这么积极就好了。”
曲贺允一脸苦色,不依道,“姐姐,别在我开心时候提这么让人不开心事嘛。我身上的疹子还没褪完呢,还算个病人。你别对病人这么残忍。”
曲轻歌被曲贺允逗得笑了出来,“行行行,我不说,是我错了。好了,那就请这位病人上马车,我们起程回围场了?”
听到这话曲贺允开心的点头,然后走向自己马车,上了马车他对外面的车夫道,“回围场。”
一直闭目养神的曲林翌听到曲贺允话后,立即睁开了眼睛:“回围场?为什么回围场,我们不是要回京吗?”
曲贺允瞥了一眼曲林翌:“你不是都能看见了